笑。」張震連連擺手,說道:
「你不知道,就在你來之前,那個朝廷的叛臣胡元煒也來到了本撫處,還有書信一封,就在本撫此處,你先看了再說。
」
接過信件,果然是胡元煒寫的,那上面連連痛訴自己是上了長毛的當,**事賊之後又是如何如何痛苦,言語間極盡肉麻之詞,簡直就把自己當成了一個迫不得已的忠臣。
還了書信,馬大為連叫好險,還好自己也提前來了,不然要被胡元煒獻了城池,等到朝廷大軍進入廬州,刀都架
上了,那時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張震微笑不語,心裏卻有自己盤算。那個胡元煒雖然投降長毛,但以他的身份,長毛又焉會相信此人,胡元煒要想再次獻城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可這個吳輕祥可就一樣了,他非但有獻城的能力,而且把他安排在太平軍內部,將來早晚都會派上大用場的。
見到馬大為冷汗連連,張震笑道:「本撫怎會和這樣的不忠之臣合作?可我和吳輕祥的關係那就非比尋常了。
你可帶着這封信回到廬州,交給吳輕祥,而後再讓吳輕祥交給胡以晃,只憑着這份功勞,胡以晃豈有不對吳輕祥另眼看待道理?馬兄以為本撫辦法如何?
「撫台大恩,馬大先代吳後軍長拜謝!」馬大為再度站了起來,又再次跪倒在地上說道:「只是我們實在不願意再和反賊同流合污,還請撫台為我們指條明路!」
「起來,起來,這明路自然是的,就看你們願不願意招着去做了。」
張震讓馬大站了起來,在他耳邊低低說了半天,馬大為頻頻點頭,次後拍着胸脯說道:「撫台,從此後馬大為的這條命就交給撫台了,若不能按照撫台說的去做,馬大為就算千刀萬剮那也死不足惜!」
送走了馬大為,張震心裏爽快,忽報道夫人來了軍營,張震抓着腦袋,在那想了半天,自己老婆在這個時候來軍營做什麼?
走了出去,看到夫人馬車上下來,張震一邊責怪,一邊把夫人接了進來:「這軍營里豈可以來女流之輩?下次千萬不可。
」
周雨瑗只管微笑不語,讓丫鬟先行去,等到營里只留下了自己和丈夫,這邊面色緋紅說道:
「哥,自從來了之後,我總感身子有些沉重,原想着可能是病了,昨兒請了個大夫看了下,可誰想到,我,我只怕是有了」
「有了?什麼有了?」張震莫名其妙,猛然一下跳了起來,一把抱住自己老婆,歡喜得說話都有些結巴:
「你,你是說你肚子裏有了?」
周雨瑗抿嘴笑個不停,好容易才按着丈夫坐了下來:「哥,雨瑗的確是有了你的骨肉了!」
「好!好!好得很,老子就快有兒子了!」
張震仰天大笑,笑得動靜大了,惹得外站崗士兵偷瞧不止,周雨瑗又好氣又好笑,好說歹說的這才按着丈夫坐下:
「也不見得一定就是兒子,要真是個兒子,哥你面上有有光彩,可要是個丫頭,是雨瑗不爭氣,讓哥受委屈了。」
「生兒子生女兒與你有什麼關係?真生個女兒下來難道老子將來就不能再生了?」張震心裏歡喜異常,哪裏回取理會什麼兒子女兒。
自己今年剛剛二十,要在自己那個時代,只怕還剛談着女朋友,可來到這個時代居然一眨眼就要當爹了,想到這裏,語氣稍稍有些責備:
「雨瑗,既然知道自己肚子裏有了,原本該在家好好靜養,派個人過來說一下也就是了,何必自己親自過來,萬一路上有個好歹怎麼辦?」
「雨瑗心裏牽掛,又想着當面把這消息告訴你,要是違犯了軍規。雨瑗知罪。」周雨瑗陪着小心,說道:
「本來白天就可以到了,可聽着這裏轟隆轟隆一聲接着一聲,好像打雷一樣,雨瑗心裏害怕,就找了個客棧住下,一直到了雷聲稍停這才敢過來。」
張震笑了幾聲,拉住妻子的手說道:「哪裏是什麼打雷,那是在放炮,兩百多門大炮,一齊在那轟着城內反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