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怎麼就心情不好了?是誰惹你了?」
「不就是那個張嬸!」小玉氣急敗壞的開始說起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奴婢不過就是跑去問問她,是不是真的把銀子被子之類的都送到了蘇陽的手裏,她說真的送了。然後奴婢為了能跟主子你清晰的交代,就追問了一些細節,不過就是多問了幾句,她以為奴婢懷疑她,居然數落奴婢起來了!」
聞言,姚千盈頓時失笑:「小玉啊小玉,你怎麼這麼心浮氣躁啊。毫無證據的,你怎麼就去審問張嬸了?小玉,你可還記得昨天你的手被燙到了,是誰最為緊張你的?是張嬸。她對你這麼好,可是你卻不相信她,這麼審問她,心底不高興了,自然就生氣了。」
她這個僕人心思可真單純,也夠愚鈍,不過幸好夠忠心。
只是這樣的僕人容易壞事,看來她以後可得多費點心思到小玉身上了。
「可是奴婢就是奇怪嘛,怎麼她說送了,可金玲卻說沒有收到了?奴婢就算是過於心急,也是因為替夫人您不值得,明明做了好事卻被人冤枉!」
「就算我被人冤枉了,你也不能這麼心浮氣躁啊?凡是都要講道理,講證據,你無端端去審問別人,別人肯定不高興。將心比心,換作是你被審問,你會高興嗎?」
小玉嘟起嘴巴,低下頭,有些知錯的樣子:「……那現在怎麼辦啊?」
「能怎麼辦?等過些日子,張嬸氣消了,你再去賠禮道歉。」姚千盈坐下,沒好氣道:「反正張嬸還是很疼你的,很快就會氣消的。可是你以後做事情不能在這麼猛撞了。人與人的關係是很複雜,也很微妙的。你做錯了事情,懂你疼你的人都會原諒你,可是換作是不想乾的人,可就不好辦了。做事情之前要想清楚,謹慎些,知道嗎?」
小玉不大高興的點點頭,估計是因為心裏對張嬸內疚,心裏不舒服,那一雙眼圈紅紅的。
姚千盈望了她一眼,也不多說,反正該說的都說了,再多說也無益。等春香端了洗刷的水過來,她便梳洗打扮。
過了早膳,桂子就來了。
「夫人,該起行了。」
姚千盈點點頭,披上斗篷,留下小玉。
離開之前,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寢室,在柜子裏拿出昨天就藏好的匕首,悄悄的藏進自己的懷裏。
她還記得昨天在密室的那一個美男子,有些害怕。她望着手裏的匕首,天真的以為,它真的能夠保護她。
走出院子的時候,碰到了剛出來賞花的秦巧巧。
秦巧巧看見姚千盈一身的打扮,還有桂子的出現,很稀罕的出聲了:「出去?」
「是啊!」姚千盈回應一聲。
秦巧巧:「慢走。」
對於秦巧巧會主動跟自己說話這一件事情,換作是以前,姚千盈肯定會覺得很不可思議。可是經過昨晚的事情,她再也不會這麼覺得了,反而現在她會以為秦巧巧那一張恬靜寡言的面龐下,有一張讓人難以察覺的惡趣味,比如是說一些讓人根本沒法聽懂的話,這種話多半像是在自言自語。
反倒是桂子,他是知道秦巧巧的性情的,故此看到她主動跟姚千盈說話,也有過那麼一刻的驚呆,並且用一種打量的眼神注視了姚千盈的背影好一會兒。
離開了院子,出了王府,姚千盈坐上了昨天的那一頂轎子。
轎子在長安城裏穿街過巷,半個時辰後,姚千盈又重新回到了昨天的密室,桂子出去了,獨留下她一個人在密室裏面看賬本。有了昨天的經歷,她多了幾分信心和經驗,相信在這兩天之內將剩下的賬本都看完,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唯一值得她擔心的,就是昨天的那一個美男子會不會出現。
當她看完今天的第十二本賬本的時候,也不知道是過了多少時辰,她只知道當她揉着酸酸的脖子抬起頭的時候,就已經看到昨天的那個美男子就坐在她前面啃着香蕉,還吃得很有滋味。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姚千盈驚呼:「我怎麼一直都沒有聽見動靜?」
同時心裏忍不住嘀咕:這人的武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