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經濟發展增速只有百分之五,照這種趨勢發展下去,估計很難完成年初我們向省里承諾的最低百分之七的發展增速了。」
「其他地市也好不到哪裏去,只有通達市最牛逼,看看人家,現在經濟增速最低都是百分之三十,如此看來,這柳擎宇在嵐山市真是留下了一大筆寶藏啊!看來,這次省里是真的有些急眼了。」
一時之間,各種各樣的議論聲在各個地市一二把手之間傳遞着,各個地市比較相熟的領導們也都在溝通着了解着對方的情況,從而根據別人的數據來調整自己方面的數據。
對於很多領導而言,這各種各樣的數據嗎?不過是報表上的一堆邏輯數字而已,很多時候,根據實際情況需求,只要他們稍微暗示一下,統計局便會給出一個讓領導滿意的數據。至於數據老百姓十分認同他們根本不在乎,只要上級領導滿意不就可以了嗎?
嵐山市,張順成和周君豪兩人也同樣接到了省委辦公廳下發的會議通知。
張順成接到通知之後,突然感覺到眼皮總是不斷的跳動着,心中暗道:「這是怎麼回事?以前要去省里開會的時候,我的眼皮從來沒有跳過啊,怎麼這次跳得這麼厲害啊,該不會有什麼意外吧?難道省里要對我出手?」
想到這個可能性,張順成又很快否定了,不可能,省里怎麼可能對自己出手呢?自己可是兢兢業業的從嵐山市基層幹起來的,一路縣委書記、副市長、市長、市委書記這麼一路走下來的,自己為嵐山市的發展貢獻了整整一生,省委根本不可能針對自己,而且自己一生為官謹慎,省委根本不可能拿到自己任何把柄。
想到此處,他突然心頭一沉,該不會張金龍是我私生子的事情被省委知道了吧?不過就算知道又能怎麼樣呢?這件事情都已經是老黃曆了,省委總不能因為我二三十年前犯下的錯誤而對我出手吧?更何況這件事情可是民不舉官不究,省委沒有什麼理由對我出手的?
想到這些事情,張順成的內心漸漸平靜了起來,不過為了確保安全,他還是跟其他地市一些關係不錯的市委書記溝通了一下,了解到對方的想法,打了幾個電話之後,他的內心徹底安寧了下來,看來自己這次是多慮了,省委這次召開緊急經濟會議是因為今年吉祥省整體經濟發展形勢十分嚴峻,眼看都已經中秋了,省領導肯定是着急了。想要群策群力解決一下問題。給各個地市施加一下壓力。
想到這種可能,他也開始焦慮起來,因為相比於別的地市,嵐山市的經濟發展增速簡直可以用慘澹來形容,這幾年來,經濟發展數據上雖然年年都在遞增,但是,那種做出來的增速數據依然在整個吉祥省處於排名倒數的位置,而真實的經濟增速是近乎為零,對於嵐山市經濟如何發展,不管是他這個市委書記也好,還是周君豪這個市長也好,都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畢竟,嵐山市不管是從地理位置還是從傳統風俗、旅遊資源等方面來講,都處於比較窘迫的情況,嵐山市要想招商引資沒有地理優勢,要想發展旅遊沒有旅遊資源,而相對來說又是一個傳統的農耕社會風俗,工作基礎薄弱,這樣的城市如何發展?
越想張順成越是窩火,他可是清楚的記得,現在風光無限的唐副省長唐文廣當初可是和自己一樣,都是從嵐山市下面的縣委書記位置上幹起來的,兩人的能力也差不多,只是命運不同,唐文廣後來調到了其他地市擔任副市長,而自己則繼續留在嵐山市為官,同樣也是副市長,但從這以後,兩人的命運就不同了,自己兢兢業業一輩子,到現在也不過才混了一個市委書記,而人家唐文廣卻早在四年之前就已經當上了副省長,而且很有可能在下一次換屆的時候成為省委常委,風頭正勁。
想到這些,張順成使勁搖晃了一下腦袋,立刻拋之腦後,往事不堪回首啊,他唯一能夠感嘆的只能是自己命運不濟,仕途不暢,他已經開始琢磨起來,是不是再找機會讓那位算命大師好好給自己算一算呢?看看自己到底是命犯小人還是家中的風水不好?得想辦法破除才行!
就在張順成盤算着自己心事的時候,辦公室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