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龐。
「戚少,你還真是好心機啊。讓自己的手下打昏自己,這樣,就可以免了上戰場的風險了嗎?」衡長順陰冷的說話中帶着點點寒氣,仿佛他練的不是霸道剛猛的風雷勁,而是在那常年飄灑着凜冽大雪的天山之上進行着千年的修煉。
戚天佑微微苦笑了一下:「這兩個傢伙,還真是夠混蛋的啊。」
他並不在乎衡長順怎麼看他,所以只是淡淡的道:「至少我還有第二次衝鋒的機會。放心吧,我不會輕易退出這場戰鬥的。」
衡長順冷哼一聲,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回到了沙河屯的戰場之上,他漠然說道:「這,大概就是他們為什麼這樣拼命的原因吧?他們希望第二旅永遠不要有上戰場的機會。。。。」
他的眼光,落在了村後的那片樹林之上。樹林延展蒼茫,直到村頭。
一蓬淒顫驚觫的血雨澆了方虎滿頭滿臉,他興奮地大吼:「殺!殺光這批崽子們!」
淺水清隨手一矛,挑飛了向自己刺來的致命一槍,低身悶喝道:「虎子,小心點,不要衝得太急了。」反手又是一矛,正刺在對方戰士的盾牌上,那戰士搖晃了幾下,竟是沒倒。淺水清低喝一聲,策馬向那戰士撞了過去,鐵蹄擊中那戰士的臉,他捂着臉哀號着倒了下去,落地之前,已被方虎一矛捅穿了胸膛,釘於地面。
「這一個算我的!」方虎大笑道。
淺水清頭也不回,向下一名敵人殺去,口中大喝道:「我日你先人,虎子!」
方虎笑得越猖狂起來。
一名看上去是應當也是個哨官級別的威猛戰士擋住了淺水清的前路,冷酷陰戾的臉上,揮灑出無畏的決絕。他的整個人突然騰空躍起,手中的戰刀在同一刻飛揚起一弧急電光流,向着淺水清的頭顱急斬而去。
淺水清手中的彎月刺矛急上揚,及時格擋住這致命的一刀,一蓬金鐵火光在清脆的交鳴聲中炸現,同時揚起的,是對手炙烈狂熱的低呼。淺水清只覺得右臂一陣酸麻,僅是交手一擊,自己借着馬力衝擊而至的刺矛竟已被對手的戰刀盪了開去,其勢大力沉之處,竟是比起雷火也不遑多讓。
「吼!止水戰士,絕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對手出了瘋狂的怒吼。
「我看未必!」淺水清的臉上也同時飛揚出一抹從容的冷酷。
左手虎牙亮起一點詭異地星光,向着半空中剛落下的人影電射而去。那名哨官力大沉猛,卻輸在馬下對敵不便,一次縱躍格殺沒能立刻解決對手,立刻出現了致命的空擋。淺水清出手陰狠果決,虎牙當成暗器出,插在那哨官的身上,立刻在他的胸前飈射出一股燦爛的血蓮。那哨官的身體晃了一下,神情呆滯地看向自己的胸口,彎月刺矛已經挾着風雷之勢,穿透了他的咽喉。
厚重的屍體砰然倒下,一切曾經的燦爛光輝,便這樣簡單的隨風而逝。
「好小子,幹得漂亮!」方虎在前方翹起了大拇指。
「小心你後面!」淺水清大叫。
方虎迅做出本能反應--低頭伏於馬上。
一抹璀璨的光電擦着方虎的頭皮急掠而過。
淺水清拼盡全力扔出手中刺矛,撕裂蒼茫,劃出一道血色光弧,奔向那偷襲的止水戰士的胸膛。戰士哀號着倒下,顫抖的刺矛尾部重重地在方虎的腦袋砸了一下,敲擊在鐵盔上,砸出一片渾濁的顫音。
「日你瓜皮***!」方虎憤怒地大吼,他的腦袋被敲得生疼,有些許暈眩。
淺水清微微一笑,抽回了刺矛,同時一個漂亮的俯拾,將扎在那對手哨官身上的虎牙也重新抽了回來。
戚天佑說得沒錯,戰場之上,不是你救我,就是我救你。
再沒有什麼,比戰友兄弟之情更重要得了。
騎兵隊在沙河屯的衝殺如入無人之境,給駐守的止水兵帶來極大的傷害。他們哀號,慘呼,血花飛揚。天風戰士用對手的生命,為自己安上榮譽的勳章。
然而,戰爭從來都不是一相情願的殺戮,強悍的武力是勝利的基礎,卻不是唯一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