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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很豐盛,七個人喝了三瓶白酒,孫倩本來不喝酒的,居然也陪陸漸紅喝了四小杯白酒,吉安叫道:「陸局,你真有面子,縣領導來孫倩都不喝酒的。」
孫倩白了吉安一眼道:「縣領導來過幾回?一隻手就能數得過來了。」
陸漸紅沒表什麼態,他也知道,旅遊局形同虛設,除了縣委縣政府的中心工作,本部門基本沒什麼事可干。沒事幹,也就沒法管人,從今天上午上班的情況就能看得出來,九點多了,居然只有蘇東波一個人到崗。
陸漸紅結帳的時候,三瓶酒加一桌子豐盛的菜,居然才兩百多塊錢,令他很詫異,老闆笑着說:「孫主任說是你私人請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局長私人掏腰包,以前都是大筆一揮,所以少賺點。」
陸漸紅付了錢,笑了:「都愛扯集體這個大草堆呀。」
下午,還是沒幾個人來上班,只有蘇東波和孫倩,吉安中午酒喝多了,還是陸漸紅讓人送回家的。
旅遊局人不多,房間卻不少,陸漸紅有一間自己單獨的窗戶朝陽的辦公室,足有五十平米,已經重新粉刷過了,有淡淡的乳膠漆味。辦公桌椅也都換了新的,桌上還放着台電腦。陸漸紅嘗試着去打開,居然花了五分鐘,真夠蝸牛的。
曬了會太陽,陸漸紅覺得很無聊,不禁懷念起在東陽忙碌的日子,雖然忙,卻充實,便打了個電話給范銳,范銳在電話里說道:「今天剛上班就要到各個企業去看,書記不好干呀。」
陸漸紅忽然想起一個笑話,說的是男書記和女鄉長同桌吃飯,書記說,咱們書記都是「干」過鄉長的。女鄉長的反應很快,反唇相譏,書記都是鄉長生(升)的嘛。
陸漸紅以前一直覺得時間不夠用,還沒做什麼事一天就過去了,現在只坐了一個多小時,便覺得時間是如此的漫長,這是典型的相對論。
陸漸紅坐不住了,便蹓達到了蘇東波的辦公室。
蘇東波正在揮毫舞墨,寫的是蘇軾的《念奴嬌.赤壁懷古》。字寫得蒼勁有力,直透紙背,給人頓生豪邁雄壯之感。
「蘇局長寫的好字!」陸漸紅嘖嘖稱讚,念道,「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蘇局長,你可是現代的蘇東坡呀。」
蘇東波謙虛道:「東波東坡,雖一字之隔,相差卻何止千里呀。」
「蘇局真謙虛,這幅字送給我好不好?我要掛到我的辦公室。」
「陸局長如果喜歡,儘管拿去,只是怕丟人現眼呀。」話雖這麼說,蘇東波的臉上還是露出了自負的神情,「這樣吧,我去找人裱一下再給你送過去。」
「不用,不用,我自己送去裱,已經拿了你的字,再讓你花錢多不好。」
「談錢多傷感情,一幅字而已。」
通過這麼一段話,兩人的距離迅速拉近,蘇東波將筆放進了筆筒,說:「陸局請坐,我給你泡杯我的珍藏,極品龍井。」
喝着香氣噴鼻的龍井,陸漸紅道:「蘇局看來是個有情調的人呀。」
蘇東波嘆了一聲:「這也是被逼出來的呀,陸局長,不是我說喪氣話,你怎麼就鑽到旅遊局這個背旮旯里來了?」
「蘇局長,你這個態度有點問題,旅遊局好歹也是個單位不是?」陸漸紅略帶些玩笑說。
蘇東波吹了吹陶瓷杯中的茶葉說:「陸局長,你對旅遊局的情況還不了角呀。你也看到了,下午上班的也就你、我和孫主任,這不是工作作風懶散的問題,確實是因為旅遊局實在太閒了,太不受重視了。沒人還把人陷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