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汪含韻正在自己的辦公室,不過不是他一個人,還有一個人在。
「尚廳長,案子查得怎麼樣了?」汪含韻抽着煙,儘量和顏悅色地說。
面對汪含韻這個一把手,尚學志的心裏還是有些緊張的,所以說起話來也略有些拘謹:「這個案子還沒有什麼進展,而且……」
「而且什麼?」汪含韻之所以對尚學志另眼相看,他還真的擔心公安廳查出了什麼東西。作為省委一把手,那是一定要把公安這一塊抓在手中的,這也是他廢掉關陽春的主要原因,因為他是陸漸紅的人。接下來,他還準備調整分工,把公安系統交由自己的副省長分管,只是還沒來得及行動,魯寒星就跟陸漸紅聯手了,讓自己的這個計劃提前流了產。
「那份遺書……」尚學志吞吞吐吐地說了這句話,道,「請求汪書記給我處分。」
「那份遺書怎麼了?」汪含韻心中一驚,當初做掉單明雄之後,留下了那封遺書,事後也是後悔得很,那陶靜又指出遺書系偽造,真是成也遺書敗也遺書,現在尚學志話說半截,汪含韻豈有不驚之理,不過表面上汪含韻卻是鎮定得很,怒色相詢。
尚學志面如土色,因為那份遺書被他弄丟了。
關陽春當初拿了這份遺書去做筆跡鑑定,完了之後由於臨時有事,便讓尚學志帶到廳里交回證物保管處,可尚學志也是糊塗,晚上喝了些酒,忘了交,就帶回家了。
等他第二天早上到廳里準備交回遺書的時候,包里包外翻了個遍也沒能找得到,又跑回家去找,還是找不着,這下子他慌了,這麼重要的證物丟失了,追究起來,自己的責任可是不小。後來才知道,廖欣因為手機摔壞了,向尚學志要錢,在他包里拿錢的時候,手指被拉鏈劃了一下,順手便拿了張紙去擦血,不巧的是正是那份遺書,早不知道被扔到哪個垃圾桶里去了。
「那份遺書確實是假的,與單明雄的筆跡不一致。」尚學志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遺書丟失的事。
汪含韻當然知道遺書是假的,可正因為是假的,才出了毛病,見從尚學志這裏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便擺手示意他可以離開了,道:「這個案子非同小可,非但涉及到一個廳級幹部的清白,也關係到省公安廳的破案能力,所以一定要認真,另外還要保密,一旦有什麼情況,立即向我匯報,在沒有徵得我的同意之前,不許向任何人泄露案情。」
尚學志應了聲,匆匆出了省委大院,心裏卻是忐忑不安,這件事如果泄露出去,問題不小。
六月心正是最熱的時候,六點多鐘太陽便開始散發魅力,將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火的海洋之中。
魯寒星剛到辦公室,冷氣已經被早來的周波打到了二十五度,吹在身上舒服得很,一杯水泡好,還沒來得及喝,關陽春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說是剛剛接到公安部的電話,說半小時後將要抵達甘嶺。
魯寒星不由怔了一下,道:「公安部來幹什麼?」
關陽春苦笑道:「沒說,不過我看多半是為了單明雄的案子過來的。」
「到了通知我。」放下電話,魯寒星怒道:「把喬會利給我叫過來!」
趁着喬會利沒到,魯寒星打了個電話給汪含韻,不管他們之間怎麼斗,但這件事情是要向他匯報的,他好歹是省委一把手,有責任要扛的時候,他必須要出面的。
「我知道了。」汪含韻在放下電話的剎那間,臉就像抹了一團黑漆一樣,狗日的喬會利,不是說已經做好了陶靜的安撫工作了嗎?怎麼還是驚動了公安部?
同樣心慌的還有尚學志,都說女人是禍水,果然不假啊,媽的,你拿什麼擦血不好,非得用包里的東西,可是現在就是殺了她也沒有用啊。
很快,公安部的同志便到了,來的是公安部刑事偵察局局長,叫葉榮沙,一點都不威嚴,笑眯眯的,只是目光中偶爾閃過的精光才能讓仔細的人感覺到他的精明。
葉榮沙這邊剛到,省委一把手汪含韻、省長魯寒星也都到了。
在會議室里葉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