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黃廳長,我還有案子要處理。」李小雙不咸不淡地軟頂了一句。
黃曉江看李小雙本來也是不自在的,不過在向陸漸紅投了誠之後,看人的目光也發生了變化,其實之所以兩人不對路,主要還是因為當初黃曉江與左冷禪沆瀣一氣,而李小雙又是個很正直的人,能對得上路子那就奇怪了。
改變了心態,黃曉江並不生氣,笑了笑道:「我也有個案子需要你去辦,過我來吧。」
在隨後而去的路上,李小雙在想,不知道黃曉江又要安排什麼爛差事給他了。
進了辦公室,黃曉江道:「李局長請坐。」
李小雙一聽這口吻,就有點奇怪了,這黃曉江對自己可是從來沒有這麼客氣過啊,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玩的是哪一出啊?不過反常必有妖,李小雙不由提高了警惕,道:「黃廳長,有什麼事儘管說吧。」
「昨晚在秦淮區發生了一起嚴重的劣性案件,你知道這件事嗎?」
李小雙很是詫異地看了黃曉江一眼,道:「不知道黃廳長說的是不是秦淮區公安分局解局長所抓獲的那六個人。」
「對,就是他們。」黃曉江點了點頭,道,「這個案子你打算怎麼辦?」
李小雙又看了黃曉江一眼,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黃曉江與平時相比總是有點不一樣,可是不一樣在哪裏,卻是說不上來,便道:「剛剛蔣市長已經作了指示,要嚴辦。」
黃曉江點了點頭,道:「那就按蔣市長的意思辦吧。」
從黃曉江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其他的神情,李小雙懷着疑惑出了辦公室,不過這樣也好,你黃曉江既然也表明了態度,有市長和局長的意見,辦起事來就方便多了。
且說左冷禪離開了燕華市政府,從蔣正元的閃爍其辭來看,事情似乎有點不妙,眼下的他着急的倒不是去報復,而是先把兒子給撈出來,因為他知道冒犯了省長,那可是死罪,這天底下哪兩種人最不能得罪?一種是小人,一種是女人。雖然不知道景珊是不是小人,但是做到省長一職上的人,恐怕心計都非同一般,而她又是個女人,還是,集幾大危險要素為一體,事情真的很麻煩。
下午,在省委貴賓會議室里,駱賓王和景珊一起接待了安然,安然面淡如水,高貴得很。
駱賓王笑道:「這幾天會議太多,怠慢了安董,沒有介意吧?」
安然微微笑道:「駱書記太客氣了,省政府給了很高規格的禮遇。」
駱賓王看了景珊一眼,笑道:「只是沒有得到安董的投資啊,不知道是我方哪裏做得不夠好呢,還請安董明示。」
安然笑了笑,道:「駱書記太謙虛了,其實就江東的情況而言,而是很符合我公司的投資標準的,只是在一些優惠政策上有所分歧,這完全可以靠商議來解決,駱書記,恕我直言,昨晚發生的不愉快,讓我對這裏的投資環境失去了信心,如果不是景省長再三挽留,我想,這個時候我已經到了甘嶺省了。」
駱賓王略有些難堪,被一個三十出頭的女娃子這麼說話,他的臉上還真有些掛不住,可是想到自己立的那軍令狀,天大的委屈也只得忍着,趕緊道:「安董,對於昨晚發生的事情,我代表省委省政府向你道歉,其實這只是一個突發情況,對此,省委省政府明天將單獨召開專項會議研究如何處理,並就此在全省範圍內展開清查,一定會給安董一個交待。」
安然笑着道:「我倒是沒什麼,只是委屈了景省長,我在想,在江東這個省會城市,竟然有人敢對景省長無禮,我雖然相信這只是個偶然,但也從一定層面上反映了治安的混亂啊。」
又被教訓了一頓,駱賓王雖然一肚子氣,可是安然既然這麼說,證明了還是有可能繼續考察的,便正色道:「安董,我以省委一把手的名義向你保證,絕不會再有類似事件的發生。」
安然嫣然一笑,道:「駱書記這麼說,景省長也對我是關懷備至,如果我再一意孤行,未免太不近情理了。」
安然也是聰慧絕頂,自己不冷不熱地說了一通,如果再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