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胡鬧。」陸漸紅緊繃着的神經放鬆了下來,也懶得再多問下去,教育梅櫻偷人家的東西是不對的,讓付熙麟安排這女孩子在酒店裏住一晚,明天打發走人。
回去之後,陸漸紅看了一下手機的通話記錄,並沒有什麼漏接的電話,可是回頭仔細想想,總覺得這件事情不是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可是不對勁在哪裏,卻是無法猜得出來,唯一的遺憾就是那個盒子沒有打開,很難證實梅櫻的話是真是假,這時陸漸紅忽然想到了那個盒子是被鎖起來的,有人會用一個子母連環鎖去鎖一個裝着戒指的盒子嗎?不過想到付熙麟也看走了眼,說不定這只是普通的密碼鎖,並非什么子母連環鎖呢。
周日下午,小高終於抵達了重安,與陸漸紅聯繫上了之後,陸漸紅也是興奮之極,不過見小高只是一個人來的,問起黎姿來,小高笑着道:「陸哥,你可是跟我說過的,黎姿由嫂子照顧的。」
「你服務於我,你嫂子服務你老婆,你這個算盤打得很響啊。」陸漸紅開了句玩笑,道,「走,為你接個風去。」
小高拎着行李,跟着陸漸紅去了市委招待所,這一路走來,小高一直在左右打量着重安的環境,將整個路況之類的都熟記於心。
吃飯的時候,提到費江東的事情,小高嘆了口氣,他覺得費江東的這步棋走得很臭,不過人各有志,各安天命,或許對於他來說,有一個不錯的位置和一個美滿的家庭,這已經很不錯了,至於將來能走多遠,能走多高,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陸哥,秘書的人選定了沒有。」小高忽然壞笑道,「我來的時候可是受了嫂子的囑託給你帶句話來的。」
「什麼話?」
「少喝酒,多吃菜,路邊的野花你不要采。」
陸漸紅啞然失笑,這多半又是小高自己胡縐出來的,道:「秘書沒在重安選,是賀子健,是我以前在甘嶺時的秘書,你們還沒見過面,估計兩三天就能過來。」
小高笑了笑:「秘書還是以前的用的順手。」
陸漸紅也笑了笑,費江東在他的心裏是個不錯的苗子,只不過眼下重安的局面複雜而嚴峻,他過來可能真的難以勝任,相比之下,賀子健經歷的事情比較多,也在官場上打滾多年,對於眼下局面該如何應對有他自己的看法。
小高又道:「在我來之前,任老跟我見了個面,說了不少話,總的來說,就是一個安全的問題,可以看得出,重安這邊不大太平,所以我先來打前站,鐵男和厲勝隨後就到。」
「什麼,鐵男和厲勝也過來了?」陸漸紅很是驚訝,鐵男一直負責保衛老爺子,而厲勝在江東那邊跟舒依也快要結婚了,他們倆個過來,似乎不是太妥當。
小高笑了笑,道:「熟人用起來比較放心些。對了,任老要你有空的時候跟他聯繫一下。陸哥,老爺子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我真擔心有一天他……」
陸漸紅索然一嘆,道:「生老病死,自然規律,只求老爺子多福多壽了。」
「哦,對了,我還遇到了任哥,任克敵,據他說,他已經轉業了,過一陣子也會過來。」
陸漸紅不由道:「他過來幹什麼?」
「工作啊,好像是到公安局吧,聽他貓了一句,說具體的職務還沒定下來。」
陸漸紅怔了怔,心頭卻是一熱,原以為重安是自己最為陌生的地方,想不到一大撥子熟人都要過來,看來自己並不是孤軍作戰。
賀子健來得很快,周二的時候就過來了,跟他一起過來的還有紀委書記丁曉華和市公安局刑警隊隊長任克敵。
這對於陸漸紅來說簡直就是三喜臨門,好歹算是把「隊伍」給湊整齊了。
晚上班子搞了個辭舊迎新會,接丁曉華,送杜標,雖然大家都保持着表面的一團和氣,但是從焦裕柱不在狀態的樣子可以看得出來,杜標的調離對他的打擊不小,而丁曉華與陸漸紅之間在酒桌子上所表現出來的默契,讓人有理由相信,他倆之間早已「勾搭成女干」。一方面他們都是從康平調過來的,另一方面丁曉華以前在重安的時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