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位啊?我認識你嗎?」劉大權的痞性上了來,故意裝出一副根本不認識向華盛的樣子來。
向華盛的臉上很是掛不住,低聲哀求道:「權哥,這麼多人,留面子吧。」
這一幕看在陸漸紅和安然的眼裏,覺得是非常不可思議,可是令人意外的是,居然沒有人感覺到好笑。他們完全沒有想像到劉大權這三個字在香港的黑道代表着什麼,那可是能夠決定人生死的三個字,有的人沒有跟劉大權打過交道,但對這個名字卻是耳熟能詳,他們萬萬沒有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
向華盛是混黑的,對劉大權恭敬有加,這也就不顯得奇怪了。
麥廣雄對劉大權的感覺不錯,他控制着香港黑道,行事並不出格,香港的治安也比以前好了許多,但最近卻不這麼看了,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子居然在追求自己的女兒。不過看到劉大權現在的樣子,倒是覺得解氣得很,還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劉大權就是向華盛的克星啊。
向華盛對劉大權的敬畏是到骨子裏的,他所在的幫派早年非常興旺,也成了劉大權第一個要血洗的目標,當年那一戰,向華盛想一想都覺得毛骨悚然,無奈之下依附了劉大權,劉大權在此,哪裏還有他可以囂張的份?
劉大權卻是一個巴掌拍在了向華盛的腦門上:「給你面子,那誰給我面子?媽的,連我女神的東西你都敢跟我搶,我不抽你抽誰去?」
向華盛躬着腰,心裏有氣,卻是不敢反抗:「權哥,對不起,我真不知道麥姬姐是你馬子。」
「你不要胡八道!」麥姬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擠了過來,學着大權的樣子一個巴掌扇在向華盛的後腦上,「誰是他馬子?你話乾淨。」
向華盛怕大權,不代表他會甘願受了麥姬這一巴掌,當即頭一抬瞪着眼睛,剛要話,大權又是一個大巴掌過了去:「你還敢瞪眼?連我都不敢跟她吹鬍子瞪眼睛的,你還敢瞪眼?」
向華盛想哭的心都有,麥廣雄也是解氣得不行,不過這個時候他最合適的做法就是裝聾作啞,什麼都沒看見。
麥姬似乎也很滿意大權的表現,道:「一會陪我喝酒。哦,對了,他剛剛還拍了安董的鐲子。」
大權向陸漸紅看了過去,陸漸紅覺得好笑,微一頭,大權的眼睛瞪得更圓了:「怎麼回事?」
「我我」向華盛結結巴巴地着,豈料剛剛了那鐲子是從安然的手腕上剛摘下來的,就被大權一個大巴掌把下面的話給扇了回去,不僅是一巴掌,而是一連串的幾巴掌,一邊扇大權還一邊道:「我叫你拍,我叫你拍,我叫你拍嫂子的東西,我弄死你。」
向華盛剛剛是想哭,現在卻是想死了,卻偏偏不敢反抗,論打架,他自然不是從血里走出來的劉大權,論勢力,更是不堪一擊,這日子以後還怎麼過啊。
「快,把東西還給我大嫂。」劉大權大動肝火,其實他早就想收拾向華盛了,只不過看在向華盛向來恭敬的份上,他沒有發飆而已。
向華盛的心在滴血,今天算是栽大了,以後香港就沒自己這號人物了,大權的手段太狠了,連向華盛這樣的人居然連反抗的心思都沒有,可見一斑。
劉大權被麥姬約他晚上一起喝酒刺激得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劈手從向華盛手裏奪過鐲子,恭恭敬敬地交到安然的手上道:「嫂子,請你收下,我手下的人不懂事,我給你賠個不是,要殺要剮,你一句話。」
向華盛抖了起來,媽的,要殺要剮的對象那可是自己啊,而且這傢伙話向來丁是丁卯是卯,安然如果真冒出個讓他去死之類的話,自己的命還真交待了,心下一慌,不由道:「安董,是我被豬油蒙了心,你就當我是個屁,把我放了吧。」
眾人真是大跌眼鏡,想不到囂張得能上天的向華盛居然也有如此卑顏屈膝的時候,要不是人多,恐怕就要給人家下跪了。
安然自然不會出這樣的狠話來,笑着接過鐲子:「他好歹也捐了兩個億給基金會,也是個有愛心的人,算了吧。」
向華盛喜出望外:「謝謝安董大人有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