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將至,這是一個團聚的節日,在外打工的人們不管有沒有賺到錢,在外有多苦多累,在春節的時候都要歸根,有的盼着見到父母,有的盼着見到妻兒。這個時候,最顯擁擠的就是車站。
燕華汽車站坐落於市區的高架橋側,陸漸紅接到郎晶的短訊,說她演出結束,沒有隨團隊一起回來,而是自己一個人悄悄溜回來了,就是想能跟陸漸紅有個自己私人的空間。
無論陸漸紅是否認可郎晶做他地下情人的願望,但確實是很想見她的。
約定的地點是離車站不遠的一個雅格酒店,郎晶已經提前訂了房間。
高福海分管安全工作,車站的安全在春節就顯得尤為重要。所以陸漸紅帶着省安監局的幾名同志一起去燕華汽車站,一方面表示對安全方面的重視,另一方面也為工作在第一線的同志們表示慰問。
在燕華長途汽車客運總公司的辦公室里,陸漸紅傳達了省委省政府關於加強春節期間客運安全的文件精神,要求做好服務和保障工作。走馬觀花地巡視了一圈之後,陸漸紅委拒了總公司留他晚宴的邀請,他的心裏可惦記着郎晶呢。
出了公司的大門,與公司的人道了別,陸漸紅讓安監局的人先走,他還有點別的事。
順着車站走過來,忽然看到剛才還井然有序的站口前吵吵鬧鬧地圍着一圈子人,陸漸紅皺了皺眉,擠了進去,見三四個人圍着地上毆打一個人,周邊上的人都漠不關心地看着。
「住手!」陸漸紅大喝了一聲,推開了幾人,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幾個人打人家一個人?」
「關你他媽屁事,給老子閃一邊去,不然連你一塊打。」幾個人橫眉冷對陸漸紅,躍躍欲試。
陸漸紅不理他們,扶起了那個滿頭滿臉全是血的人道「你怎麼樣?」
「滾開,不要你管。」那個人一把打開陸漸紅的手,擦着臉上的血,指着打他的幾個人說,「你們夠狠,回頭咱們找威哥評理去。」
這時汽車站的保衛人員吹着哨子奔了過來,一個年紀大一些的指着兩伙人罵道「陳小刀,胡二狗子,你們這幫黃牛找死是不是?要打死別的地方去打去,再在這裏亂搞,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這兩幫子人對這人倒是忌憚得很,陪着笑說「昌哥,別,別,我們現在就走。」
「別怪我沒警告你們,現在抓得緊,你們要是不長眼睛,瞎搞搞的話,沒好日子過。」被叫做昌哥的冷喝了兩句,向圍觀的人揮着手說,「大夥都別看了,散了吧,別擋着車出來。」
陸漸紅本想過去問問那個昌哥什麼個情況的,不過看看時間差不多,郎晶也快到了,這事就等明天再處理吧。
天色微黑,陸漸紅到了雅格酒店,郎晶還沒有到,陸漸紅便在酒店外的一個小酒吧里,花了二十塊錢點了一壺龍井,雖然茶質不夠優良,但是聊勝於無,龍井所特有清香還不是別的茶葉所能比擬的,更重要的是,陸漸紅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茶上。等待的滋味已經很久沒有嘗過了,在這種帶着偷情意味的等待,讓他感覺非常刺激。
在悠悠的等待中,他仿佛回到了初戀時代。記得那一會剛工作,郎晶那時候還在教育學院讀書,那時候還沒有從無錫直達洪山的客車,來回都要到燕華汽車站轉車。那次也是冬天,寒假的時候,郎晶告訴了陸漸紅放假的日子,為了能夠在郎晶一下車的時候就能看到自己,他起了個大早,在郎晶從無錫剛上車的時候,他已經到了燕華汽車站。在凜凜的寒風中,等了兩個多小時。現在回想當時的感覺,還是很甜蜜。都是等待的滋味很煎熬,可是等待情人卻是萬分甜蜜的,當看到郎晶當時的驚喜時,覺得所有的付出都值得了。
正沉浸在往日的回憶時,被一個女孩子的尖叫聲打破了,放眼望去,離他不遠處,一個很年輕的女服務生正被兩個男子糾纏着。
兩個男子一邊拉着那女服務的手,鹹豬手在女孩的n部遊動,一邊嘻笑着用生硬的普通話調戲着女孩子。
這種在酒吧里調戲女孩子的事是經常發生的,大家見怪不怪,況且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