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便打了個電話給大光,大光很尷尬地告訴他暫時還沒有消息。陸漸紅也不怪他,他只是個保鏢,讓他揍人是強項,查女人這種事情不是他一個大男人幹的事。
這時,那個一拳一腳便搞定兩塊七公分木板的女孩出現在他的腦海里,如果讓她來辦這件事或許會有效果。不過這個念頭隨即便被扼殺於萌牙狀態,再來一個女人在身邊,那亂子更大了。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讓大光先盯着吧,總會有機會的。
晚上,陸漸紅買了禮物,趕到了趙學鵬的家,王麗娜很大方地收下了禮物,笑道「又是小瑾這丫頭多的嘴吧。」
一聽到趙瑾這個名字,陸漸紅的心驚弓之鳥般地抖了一下,心裏不由暗暗苦笑,這丫頭真的成了自己心頭的一根刺了。
趙瑾還沒回來,趙學鵬便將陸漸紅叫進了書房,道「漸紅啊,以後別再花錢了。」
陸漸紅笑了笑「一點小東西,心意而已。」
趙學鵬不在這個問題上多作糾纏,道「漸紅,看你精神似乎不怎麼好,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沒什麼,可能是睡得不怎麼好吧。」陸漸紅心頭一驚,又是一暖。這些日子他確實有不少心事,女人,事業,都夠鬧心的。
趙學鵬看出他的敷衍之言,緩緩捧着陸漸紅送給他的紫砂壺,輕呷了一口,淡淡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點水穿石也非一日之功,在人生的道路上要經得起磨難、經得起挫折,更要經得起寂寞。沒有人能一步登天,只有經得起磨難、挫折和寂寞,在這個過程中沉澱積累,尋求機會,以求爆發,這方為人生之道。就像高考一樣,三年的寒窗苦讀只為那天的破繭而出。你是個聰明人,只要心胸豁達,心態隱忍,那麼一切都只是暫時的。」
趙學鵬對陸漸紅的了解頗深,他是介一心想幹事的人,並不是個官迷,更不是個政客。在與他來往的這些年中便可能看出,從來沒為提拔提過一個字。但他在省政府那邊的處境是可想而知的。當初陸漸紅任省政府副秘書長就是一個政治平衡的產物,否則就是省委副秘書長,級別也是正廳了。由於伊達拉項目的完美成功,表面上,周琦峰很是光彩,但事實卻是在一定程度上干擾了平衡。毫無疑問,在龍翔天和他的這一場博弈中,周琦峰落了下風。雖然對於大的形勢和局面產生不了決定性的影響,但對於每步必爭的棋局來說,周琦峰是肯定對陸漸紅這個卒子有所不爽的。
在周琦峰看來,陸漸紅現在就是龍翔天的一個過河卒子,在棋局早期,這個卒子還沒有什麼威脅,每走一步都是中規中矩,但過河卒子賽大車,到關鍵時刻,作用和危害卻是巨大的。就像這一次,誰也想不到陸漸紅在最後關頭將了他一軍。所以這根刺是一定要拔的,只是沒有機會而已,不過被手握大權的一省之長惦記着,那滋味確實不怎麼好受。
趙學鵬是從這方面考慮的,他忽略了陸漸紅從政的初衷。這種光陰虛度的無奈才陸漸紅心中的痛。不過,趙學鵬的開導還是在一種程度上起到了安撫的作用。人生在世,不如意者十之,沒有人一直順風順水,說起來,陸漸紅的升遷過程算是很妖孽了。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陸漸紅只能以這句話來安慰自己,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面對現實,在平靜中等待,在機會中爆發。當然,陸漸紅對於自己在省長周琦峰心中的定位還是很準確的,不過呢,只要自己中規中矩,不授人以柄,即使是省長,一時半會拿自己也沒有什麼辦法。現在可不是舊社會,想怎麼辦就怎麼辦,況且殺人還需要點理由呢。況且陸漸紅畢竟是省委秘書長的人,從站隊的立場來看,他是屬於龍翔天的隊列的,所以對他下手必須有充分的理由,胡亂出手,只會讓自己落下一個心胸狹隘的口實,相信周琦峰不會沒這個智慧。
趙瑾是提着蛋糕回來的,這頓飯吃得陸漸紅想吐,趙瑾不時飄過來的目光總讓他心驚膽戰,幸好兩人除此之外並無異常,任誰也想不到,趙瑾被這個貌似忠良的陸漸紅寵幸了。
過了兩天,陸漸紅把幾個市爭取環保資金的報告詳細看了一遍之後,交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