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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茜頓時臉色就變了,睜大眼抬頭看鋪子的門匾,吉祥綢緞鋪。不單錢婉秀,裴宗理,裴老頭和朱氏,老裴家的人幾乎都在。這是裴家的綢緞鋪子!?他們竟然開了鋪子!?
看她興致很高的進去,臉色陰沉難看的出來,裴芩挑了挑眉。
「這綢緞鋪子是老裴家開的!」裴茜幾乎咬着牙恨着勁兒,老裴家那些狼心狗肺的東西,她們都還沒過上好日子,羨慕死眼紅死他們,再報復他們逼死了娘親。結果他們反倒跑到縣裏開了鋪子了!
麥子剛收完的時候,裴里正就告訴她,老裴家大房二房分了家。裴宗理和錢婉秀準備給裴老頭和朱氏翻蓋一院新房子,讓大房和他們一塊住。裴芩剛見裴宗理和錢婉秀的時候,看他們穿戴,還有丫鬟婆子,就知道手裏有錢,「沒想到這麼快就開起了綢緞鋪子啊!」
「他們都開鋪子了!」裴茜怒恨難忍。
「開就開唄!」裴芩不意外。
裴茜看她竟然一點憤恨,也不說報仇的事,氣的小臉發青,「你忘了娘是咋死的了!?要不是他們逼死了娘,我們現在也不會成為沒娘的孤兒!」
裴芩看着她憤恨的兩眼發紅的樣子,嘆口氣,伸出手放在她頭上,揉了揉。
裴茜見她看自己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溫柔,心裏突然的,更加酸澀,莫名的很是委屈,眼淚忍不住突突的就冒了出來。
「你不是最不屑拿別人的,咱現在的家當都是自己雙手掙來的,乾淨清白!再說了,咱現在不是掙着錢的嗎?以後的日子這麼長,誰知道會發生啥事兒啊!」裴芩伸手拍了拍筐子裏的酒鬼花生。
裴茜眨着眼,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沒有說反駁她的話,擦了擦眼淚,又重新坐上驢車。
裴芩看了眼門庭若市的綢緞鋪子,趕着驢車去了得月酒樓。
大掌柜正好也在,嘗了酒鬼花生,又麻又辣的花生味兒,讓夥計給他端了一杯酒,這麼一配,吃着還真是有滋味兒,「…酒鬼花生,這名字起的還真是簡單又絕妙!」當即就讓幫廚抬了秤來。
過秤之後,六十一斤。裴芩要一百八十文錢一斤,少了一文錢都不賣。
大掌柜跟她也合作過挺多次,只不過炸的花生又炒的,要的價錢也實在太貴了,他們要是這個價兒買下來,估計都沒多少人吃得起。就跟她商量價錢。
裴芩笑着搖頭,「大掌柜!糖炒花生你們琢磨多了,可以做得出來。但這酒鬼花生……大掌柜若不買,我們可以考慮換一家。」
看她這態度,大掌柜就知道價錢沒得談,這些酒鬼花生雖然吃着很不錯,可這麼一點就要十多兩銀子,實在貴了。他們是做生意的,可不能做虧本的買賣。可又不想讓她們賣到別家去。考慮了再三,大掌柜還是決定,只要一半。
裴芩給他們倒了一半,收了銀子,拉着另一半到縣裏另一家大酒樓,醉仙居。
大掌柜讓小夥計悄悄跟着她們,看醉仙居啥情況。
小夥計在外面等了半天,才見裴芩和裴茜倆人出來,酒鬼花生已經賣出去了,倆人買了些面油調料,又割了一塊肉,買了一堆骨頭,拉了兩大袋的花生米和零碎東西回家。
「醉仙居收了,他們就肯定會把這酒鬼花生做出來。」大掌柜叮囑小夥計,讓他盯着醉仙居那邊。
裴芩和裴茜回到家,已經晌午過了。
裴芫聽倆人還沒吃飯,立馬燒火,煮了兩碗面撈出來。裴芩炒了肉片,拍了黃瓜,和裴茜一人吃了一大碗。
裴芫看的疑惑不已,長姐吃的多,啥時候三妹也這麼能吃了?仔細看她兩眼有些紅腫,更是疑惑。難道和長姐吵架了?
吃完面,把碗端去刷了,裴茜回來就把老裴家在縣裏開綢緞鋪子的事告訴了她。
裴芫聽了臉色也是難看了半天,還有老裴家富貴榮華之後,對她們姐弟的報復打壓的不安和慌怕。
「怕個啥!沒看咱背靠好幾棵大樹嗎?關鍵時刻,人民群眾也是可以拉過來頂一頂的!」裴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