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珩傷口上的血噴濺到臉上,裴芩看着幾個圍攻他們的黑衣人,心裏止不住的狂怒,抓緊匕首,趁着一人攻擊墨珩,從地上滾過去,一刀子扎在那人襠部。
啊一聲慘叫,那黑衣人僵硬着停手,舉劍就朝裴芩命門刺。
墨珩迅速出劍擋掉。
裴芩知道後面有他,也不管,見那黑衣人陣亡,又轉向襲擊下一個。
幾人都沒想到她一個女子,竟然那麼卑鄙的襲擊他們襠部,想要殺她,又有墨珩攔着。
裴芩的震怒讓局勢稍稍轉向。
盧浩也很快趕過來,加入戰鬥。
常詠麟還有兩個護衛在。
見人多了,他們這邊有傷亡,幾個黑衣人立馬就撤。
封未和盧浩去追,盧海過來看裴芩和墨珩。
裴芩一臉的血點,身上也有不少。
墨珩整個右手鮮血淋淋,背後的傷口猙獰的外翻着,整個背部都被血水浸透了,面色白的嚇人。
「還不快走!要死了!」裴芩抓着他的胳膊,撕了布條把他手腕死死綁住,不讓右手再流血。
墨珩看她神色焦急,彎了彎嘴角,應聲,跟她快步回家。
張庚山打開一看,頓時嚇傻了,「公子…公子…」
「少廢話!快打水來!」裴芩喝了一聲。
張庚山連忙跑去打了熱水,又找了金瘡藥和紗布來。
裴芩看了下他的手,先給他止血。
盧海看她直接把墨珩衣裳扒了,毫不避諱,默默的轉過頭去。
裴芩對上藥包紮這事從小練就的,無比熟練。給墨珩上了藥,把傷處包紮好,就轉戰他的手。
撒了藥血已經止住了,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傷到筋骨。
看他的臉色,蒼白無血,裴芩讓他自己動一動手,「你不是懂醫術嗎?看傷到手筋沒有。傷到手筋,你這右手就廢了。」
給墨珩披上棉襖的張庚山臉色一白,「不會的!公子的手還要拿筆寫字,拿劍練武的!」
墨珩兩眼盯着他的手,慢慢抿緊了嘴。
張庚山看他的神色,心裏咯噔一聲。
裴芩的心也往下沉,看了眼張庚山,「去請個大夫來!」
張庚山紅着眼,連忙跑出去請大夫。
不時大夫就被他拉了過來,「大夫!你快給我們公子看看手…」
大夫看着墨珩,臉上閃過驚艷,又看裴芩也在,這麼晚了,她還滿身的血,他眸光閃了下,不多問不多說,去看墨珩的手。仔細檢查過,搖了搖頭,慎重道,「利器穿刺,直接傷斷了手筋,只怕……」這手以後就廢了。
他話沒說完,幾個人也都明白了啥意思。
「傷了哪就把哪接上!仨月復原不了,就一年,兩年!」裴芩皺着眉,有些氣敗道。墨瞎子是給她擋了一劍傷的手,要是他這手以後廢了,是讓她還他個手!?
大夫看她難看的臉色,為難道,「老朽醫術不精,不如你們到縣城或者府城找名醫瞧瞧?或許別人會有辦法。」
裴芩臉色難看,要這樣說,墨珩這手就真的廢了不成!?還是右手。
「無礙。」墨珩輕聲道。
之前眼睛瞎了,那是中毒,不是致命傷。如今這手,卻是傷斷了手筋,要是廢了,就沒有治好的希望了。
張庚山小聲嗚咽着,「奴才這就出去找大夫!」
「明日吧!」墨珩說完,看向裴芩。想讓大夫給她看看有沒有傷處,又怕大夫把脈把出她懷了身孕,壞了她名聲。
裴芩這次是真的理虧,看着墨珩蒼白無血色的臉龐,手上紗布浸透出一片紅痕,想到他的手可能就此廢了,忍不住心裏愧疚的皺緊眉頭,「明兒個我跟你一塊去。」
墨珩看着她,沒有說拒絕的話。
送了大夫走,沒多久,追趕的盧浩和封未就返回來,「抓住了個活口,卻又讓他咬毒自盡了。這些人應該都是死士。」
能養得起死士的,都不是一般人家。而且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