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茜隔着街道,看那麗娘長得嬌媚標誌,眉毛已經擰了起來。就因為裴宗理有錢,是個當官的,好人家不找,卻非要貼上去給人做小,也真是犯賤!
裴芫也是剛打聽到的消息,悄聲跟她和裴芩道,「她之前定親了一戶人家,結果卻和那未婚夫的哥們兒亂來。本來也可以退親另嫁,結果她未婚夫那哥們兒因為她意外死了,她未婚夫也就和她退親了。她長得標誌,也說過不少親,我婆婆告訴我,好像是死了兒子那家,要讓她一輩子守寡她不願意,來個求親的就給壞了。」
趙麗娘貌美如花,卻無人敢娶,親事就耽擱了下來。她卻不想繼續跎蹉日子,要找個有權勢的,她的地位上去了,誰也不敢咋着她了!
於是,再邂逅了裴宗理之後,見他雖然人到中年,卻保養得宜,俊朗儒雅,渾身透着一股成熟的魅力。一來二去的,很快趙麗娘就懷上了娃兒,要求裴宗理給她個名分。
裴宗理十多年養成的習慣,畏怕錢婉秀,要是把趙麗娘納回家,家裏指定要翻天了。可趙麗娘催的緊,送東西沒用之後,看她肚子一着天天大起來,裴宗理就想了個迂迴的法子,讓她給裴厚理做妾,再慢慢圖之。
可他這邊哄不住趙麗娘,那邊又找不到裴厚理,真是焦慮上頭。
趙麗娘起先還被蒙在鼓裏,知道後,立馬就找上門來了。讓她給裴厚理那個又老又丑還又窮的做妾,她堅決不同意!
錢婉秀和裴宗理在縣城租賃的院子就在這邊巷子裏。
趙麗娘和趙老漢趙婆子找到門,直接上去敲了門。
大門一開,裴芩兩眼就瞪大了看着,準備看一場正妻和小三之間的大戰好戲。
但是很快,她就失望了。
趙麗娘和趙老漢趙婆子三個人幾句話說明來意,就被錢媽媽給領進去,關上了大門。
裴芩掀桌,「等了這麼久,就給老娘看這個?!」
裴茜也臉色不好的擰眉。
「趙麗娘懷着身孕,清河鎮上也有幾個人知道是裴宗理的,他們抵賴不掉。鬧起來也是他們家丟臉。錢氏又是見慣了三妻四妾的,這趙麗娘估計要被納為妾了!」裴芫看着關起來的大門小聲道。
裴宗理和錢婉秀都在家裏,趙麗娘本意來找茬兒,要和錢氏斗上一頓,卻不想把錢氏氣昏過去了。
看她臉色發白沒有血色的昏着,裴宗理頓時有些愧疚,讓立馬請大夫來。
很快大夫就來了,給錢婉秀診脈,氣急攻心,哀痛過度。給扎了針。
錢婉秀醒來,兩眼的淚水就止不住的流,「家裏要用錢的地方多,我月月捉襟見肘,天天就忙着綢緞鋪子,想要多些進項。日日操心着兒子的學問,想要他們出人頭地,光耀門楣。都怪我,卻沒有顧得上好好伺候你。」
這話說的裴宗理臉發紅,更加氣怒趙麗娘擅自做主竟然找上門來。
「我又不是不能容人的,為什麼瞞着我,孩子都幾個月,這麼上門來,生生打我的臉!?」錢婉秀兩眼含淚的看着裴宗理。
裴宗理愧疚的上前來,小聲的賠罪,說趙麗娘勾引了他,又懷了身孕,他給了銀子讓打掉,誰知道她不願意。沒想到還闖上門來,氣壞了她。
錢婉秀這一昏,一哭,一問,立馬就把裴宗理給拉住了。見他滿臉愧色的小意賠罪,嘴上說着不喜趙麗娘,只是被勾引,錢婉秀心裏恨得冒火。這會知道愧疚了,可過後還是會往那賤人狐媚子那邊倒。真給他納回家,他才叫心裏高興。
裴宗理為哄錢婉秀,就說把趙麗娘還趕回去,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想要納她為妾的想法。
錢婉秀擦擦眼淚,「你也真是糊塗了,她懷着身孕,老裴家的子嗣,咋能流落在外!為了我這點傷心,斷沒有不顧大局的。把她納進門來吧!」
裴宗理一聽,簡直跟大寒天喝了熱湯一樣熨帖,起身給錢婉秀作揖,「婉秀!我肯定修了十輩子,才得你為妻!」
錢婉秀又低頭垂淚。
裴宗理又哄了幾句,出來就說納趙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