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在鄭氏去世後,就跟鄭家沒啥來往了,離得遠,也就年節的時候捎些節禮。
鄭家什麼樣,謝怡心裏也是多少清楚的。見鄭老太太都大老遠跑過來,說是看他們,就知道不準備接他們姐弟去鄭家,她心裏忍不住發寒。爹娘不在了,他們姐弟成了無家可歸的孤兒了!
裴文東也聽出了鄭家的意思,看他們的眼神頓時有些冷。
謝澤倒是很親外祖家,哭着就過去,「外祖母!舅舅!」
鄭老太太哎呦一聲,紅着眼拉了他,「苦了你們姐弟倆孩子了啊!」
鄭大老爺和鄭二老爺幾個也都紅了眼眶,鄭大太太還摟着謝怡掉了兩滴淚。
「我們這都站在外面哭,像幹啥一樣,還是都進家去吧!」鄭二太太道。
裴文東讓着眾人進家去。
張庚山先一步回去安排,臉色卻很是有些不好。
「這是咋了?拉個臉?」黃秋問他。
張庚山湊過來小聲,「鄭家的人都來了,根本不準備接謝小姐他們去。」公子娶夫人,本來她就帶着弟弟妹妹,雖然產業是留給他的,裴少爺卻一直是跟着他們的。他自己都是跟着長姐的,娶個媳婦兒還又帶個弟弟,難道以後都跟着他們不成!?想到這,張庚山連裴文東都有些不滿了。
黃秋皺眉,雖然裴少爺以後是準備娶這謝小姐,可現在就住在家裏,也實在不妥的很,又不是做童養媳,她還帶着重孝。
「而且,咱們人去打聽消息,肯定就只打聽了鄭家的情況,通知一聲謝怡謝澤要來了,他們卻已經知道了裴少爺和謝小姐中間的事兒,肯定是方慧和馮家搗的事兒!」張庚山怒哼。
「鄭家難道就不要臉了?外孫外孫女非要住在我們家!?竟然還有臉過來!」黃秋沒好氣道。
「人都在前廳呢!還是趕緊讓人上茶吧!再去通稟夫人一聲,他們還要見夫人呢!」張庚山拉着臉道。
黃秋點頭,吩咐小丫鬟去看茶,她回頭進了內室去稟告裴芩。
鄭老太太幾個拉着謝怡謝澤和裴文東在前廳說話,等着裴芩過來,結果等了半天,茶都又續上了,也沒見到人。
「怎麼沒見將軍夫人?我們這可都等着她呢!」鄭二太太笑着道。覺得裴芩仗着身份,不願意出來見他們。
黃秋挑眉,「我們在養病,都不見客的。聽謝小姐的外祖家來人,就說見見。以為幾位太太跟外甥外甥女說話,不準備去拜見呢!」
鄭二太太臉色轟的一下,「將軍夫人…病了!?病的嚴重嗎?」還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
鄭老太太看謝怡,見她微微點頭確認,忙道,「我們來者是客,本應該先去拜見將軍夫人的。這好幾年沒見他們姐弟,就多說了會兒話!姑娘前頭帶路,我們去拜見將軍夫人吧!這來的匆忙,也不知道將軍夫人病了。」把話圓過去。
「幾位太太這邊請吧!」黃秋領着三人和謝怡往內院去。
鄭大老爺那邊也問起墨珩。
「長姐夫外出有事忙。」裴文東回他。
家裏沒啥能接待他們的人,讓急忙忙聲勢趕來的鄭大老爺和鄭二老爺不由的有些失望,就跟裴文東說起和謝怡的親事,「她父親去世,雖要守孝,你們也能先把親事定下。」
裴文東見了鄭家的人心裏已經有這個打算了,謝怡他們姐弟應該分的家產,本應該鄭家出面去跟謝家討回,他去沒有那個說話的身份。可鄭家這樣,只能由他來出面了。也只有定了親,他才有去謝家說話的身份和資格,才能幫他們姐弟正當的出頭。
見了裴芩的鄭二太太卻不這麼想了。
裴芩受傷重,又中了劇毒,雖然解了毒,又寒氣侵體,臥床那麼久,人自然沒有好好地活力氣兒和精氣神。尤其屋裏燒那麼熱,坐一會都感覺想冒汗。
「墨夫人這是什麼病?竟然這麼畏寒?」鄭二太太打聽。
「受了點傷,只能熱養,所以有些畏寒。」裴芩笑道。
九兒和喜兒在這邊跟娘親玩。
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