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痞氣的秋狂突然正經起來,整個人仿佛淹沒在火焰中,那種火焰不是平常所見的火紅色,而是明亮的深青色,但沒人會懷疑這種青色火焰的溫度和破壞力。
如流星一般的火雨無差別攻向對方陣容,根本不給葉正卿等人反應時間。那樣的火雨很像是魔法師的技能,偏生火雨的顏色是讓人心悸的青色。
火焰之雨仿佛有毀天滅地之能,段青焰在對面幾個人的臉上看到了死亡的恐懼。而他們自己這邊卻絲毫無感。
能有這麼厲害的殺招,秋狂,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冰封結界!」清脆的聲音如天籟,將對方所有人從青色火焰的噩夢中拉回。
是那名一直不說話清清冷冷的白衣女子。段青焰雖然不知道她的修為,但是能在這樣火焰下支撐起一個結界,足見其強大。這已經超脫了武者的範圍,難道她是仙門中人?
「我們認輸!」女子一字一頓的清冷話語讓段青焰強忍着沒有歡呼出聲。
綠兒卻已經搶在她面前歡呼,這時候綠兒自己都有點搞不清自己是哪邊的了。
白衣女子在秋狂收起火焰的同時朝秋狂微微點了一下頭,丟出一方白色絹帕,變大變大再變大,小小一塊手帕越變越大,就像段青焰小時候看過的魔法毯,將對方四人悉數托起,冉冉升空,朝着歧安城方向飛去。
「好厲害。」
段青焰羨慕地看着飄然空中的手帕,太神奇了,這就是仙門中人的手段?所謂的飛劍?真好看,比飛機還方便。段青焰以前是一位飛劍一定是劍,武器不是刀就是劍,在天錘大爺和段家師長們的不斷打擊教誨下,作為煉器世家的人,段青焰這點見識還是要長得,那就是飛劍不一定是劍,武器和飛劍都可以是任何樣子,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所以,煉器師是整個大陸最有想像力的人才,也是最苦逼的苦力。
「小綿羊,我做到了。」秋狂在對方認輸後全身火焰褪去,恢復正常。不對,是不正常,看着他臉色蒼白身體仿佛透支一般軟軟倒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正好倒在段青焰身上。
「大哥,你怎麼可以用那招?」白羽禾也哭喪着臉撲上來,但是明顯沒有從段青焰身上把人接回去的打算。「青焰兄弟,有勞你照顧老大。豬三、猴四、綠兒姑娘麻煩你滿把熊處理一下。」
段青焰想發作的,為毛又是她照顧這個逞能的混蛋?可是轉念一想到秋狂剛才那一招漫天流火,一定是透支的絕招吧?若不是自己堅持。想想又不忍心。
想將秋狂的身體緩緩放在草地上,可是這貨竟然像小孩子一樣抓着她的衣襟不肯鬆手。
段青焰無奈搖頭,只能任由他靠着。這樣的內傷她也沒有處理經驗,顯得有些笨手笨腳。
說真的,這個男人這樣受傷了安靜了反而比他平時看上去帥多了,主要是他痞氣的性格實在是讓女人受不了,比如綠兒心裏知道是老大的功勞所以丟了一瓶藥膏,但是因為實在不喜歡這個討厭的地痞老大,把藥膏丟在地上就跑了。
段青焰是沒辦法,被這麼抓着也不好意思把他丟下。
眾人很快收拾了巨熊屍體,段青焰明明可以以照顧秋狂為由不去看,但她還是強迫自己去看了,那樣血腥的肢解畫面,她總是要去適應的。
秋狂倒下了,白羽禾總算有表現機會,其實這個小白臉除了不愛親自動手,知識非常到位組織能力也很強。
比如段青焰就搞不懂白羽禾怎麼可以如此精確地把一隻熊身上能用的東西都打包起來,除了皮要用了交任務,其他都是可以換銀子的。處理靈獸野獸屍體無疑也是一項技術活,要沒有白羽禾的指導,豬三和猴四明顯無法做的這麼好。
天色已晚,老大又受傷未醒。幾個人合計了一下,反正任務已完成,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下山。
他們只是普通的武者,可不像綠兒口中的「玉姐姐」有飛劍可用,只能眼巴巴看着人家坐飛機下山,他們還是要等一步步走下去的。
白羽禾一直笑眯眯地老奸巨猾沒脾氣的樣子,但是這會兒卻板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