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鶴樓上,燈火輝煌,整個涉縣的士紳、豪強紛紛前來,大家聚集在在一起,半響之後,就見欒敏騎着戰馬,領着五個士兵緩緩而來。
&將軍個面色和藹的老者走了過來,拱手說道:「我等準備了薄酒,等待將軍久矣!」
&老先生言重了。」欒敏跳下馬來,在人群之中掃了一眼,猛然之間雙眼一亮,好像發現了什麼,最後才對老者拱手說道:「我與張偉同殿為臣,老先生也是我欒敏的長輩,今日奉王命駐守涉縣,能得諸位鄉老相助,乃是我欒敏之福,也是王上之福。」
&將軍笑忠哈哈大笑,臉上露出一絲得意之色,笑呵呵指着人群中的一處綠色,說道:「欒將軍,小雀姑娘可是等候許久了,可不能辜負了小雀姑娘的一番心思啊!」
&哈,張老先生,諸位敏頓時哈哈大笑,邀請眾人說道:「城外宿元景雖然兵強馬壯,可惜的是,卻不是我大唐的對手,王上征戰天下,南征北戰,也不知道有多少敵人都為王上所殺,宿元景有什麼本事,遲早會被王上所殺。」
&對。」張笑忠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尷尬,就準備跟在欒敏身後上了二樓。
欒敏身邊的幾個士兵正在跟在上面,張笑忠轉身笑呵呵的說道:「諸位兄弟,可以在一樓好生吃喝就是了,我等已經準備了美酒給諸位兄弟享用。」
幾個士兵卻是沒有理睬對方,而是望着欒敏,欒敏想了想,笑道:「這裏是涉縣,在場的又是涉縣的鄉老,豈會害我?你們現在下面吃酒,等結束之後,我們再回府上就是了。」
&是,就是。」眾人連連點頭,那幾個士兵才緩緩的退了下來。
很快,二樓之上,就傳來一陣陣歌舞之聲,美妙的歌聲在黑夜之中傳的老遠,在戰爭年代,在涉縣城中,這樣的歌聲顯得格外的詭異。
上首,張笑忠看着眼前的歌舞,對欒敏說道:「欒校尉,你說眼下朝廷大軍圍困涉縣,涉縣兵馬不過三千之數,校尉能抵擋宿元景嗎?」
&然可以,不過一個宿元景而已,連我都打不過,如何是王上的對手,等到王上大軍到來的時候,就是他喪命之時。」欒敏得意的說道,目光卻是舞女中間的綠衣女子。
&夫曾聽說一隅不敵全國,唐王佔據河東路,不知道最後是不是朝廷的對手啊!」張笑忠忽然摸着鬍鬚說道:「畢竟朝廷佔據大義,唐王最後能不能取得勝利誰也不知道啊!欒將軍是聰明人,這些事情可要考慮清楚了。」
欒敏面色一變,猛然之間反應過來,望着張笑忠,說道:「張笑忠,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將軍難道還聽不出來嗎?李璟自立為王,罪大惡極,朝廷早就傳下聖旨,凡是朝廷的士紳擊殺唐王手下將領,當封賞官爵,若是能擊殺唐王者,當封王爵。」張笑忠笑呵呵的站起身來,望着欒敏,說道:「欒將軍,你自己手握三千兵馬,佔據涉縣,您能的父親欒廷玉乃是唐王手下第一戰將,欒將軍,這可是您的機會啊!」
&讓我歸順朝廷,背叛王上?」欒敏瞬間就明白張笑忠,冷森森的說道:「看樣子你們都已經準備好了,準備背叛王上了?你們想過了李喬將軍嗎?今日你殺了我,等到王上大軍到來的時候,就是你們滿門抄斬的時候。」
&點不需要你所考慮的了。」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就見樓梯上走出一個老者,身穿紫袍者,不是宿元景又是誰,沒想到宿元景居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松鶴樓,顯然張偉已經放開了城防,讓朝廷的大軍衝進了涉縣,甚至他手下的三千大軍已經盡數殲滅。
&元景,你不過是王上的手下敗將,今日你們殺了我,明日王上必定會滅你們滿門。」欒敏望着眾人一眼,毫不畏懼的說道。
眾人迎着欒敏的眼神,心中震動,眼神深處甚至還有一絲慌亂,甚至張笑忠心中還有一絲後悔,只是看着已經入城的宿元景,將心中的畏懼暫時放在一邊。
&麼說,你是不想歸順朝廷了?」宿元景面色陰沉,面有不善之色,他沒有想到,面臨這種情況,欒敏居然還不歸順朝廷,難道李璟真的有如此魅力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