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時笙這麼胡攪蠻纏的,周寧也沒辦法。
他覺得有用的東西,對方忽然不在乎了,那他還有什麼籌碼?
「安綺,你知道什麼,告訴周大哥,不然還會有更多的人死亡。」許樂突然開啟知心姐姐模式,「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世界上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死亡,你這麼厲害,你去救啊!」老子自身不保了,還特麼救人,救什麼人,怎麼沒見誰來救一下老子!
許樂覺得自己和這個女人說完話,這輩子都不想和她在說話了。
許樂深呼吸一口氣,「話不是這麼說,在咱們能力所及的地方,能救人一命那是大功德一件。」
時笙突然嗤笑一聲,那一聲讓許樂心尖發顫,臉上的血色漸漸褪下去。
她說過她不會告訴別人的……
她有病,就算告訴別人,誰又能信呢?
「那當初你把兇手引到我房間來的時候,你怎麼就忘了這句話呢?嗯?」
她的聲音不輕不重,不是質問,也不是質疑,就是一種很平靜的陳述。
「什麼兇手?」
「什麼兇手?」
前面一句是慕里問的,後面一句是周寧問的。
前者滿臉煞氣,陰沉得駭人。
後者滿臉疑惑和凝重。
許樂心跳咚咚的狂跳起來,眼底的情緒飛快的涌動着,她張了張唇瓣,「安綺……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把兇手引到你房間去了?你是不是記錯了?」
時笙臉上的那抹笑意讓許樂更加的忐忑,寒氣不斷的往頭頂涌。許樂緊緊抓着衣角,她已經想辦法把監控給刪掉了,她沒有證據的……
時笙沒回答那個問題,反而問了另外一個問題,「我就奇怪了,當時大半夜的,你怎麼還在外面?還遇見兇手?你不會和兇手是一夥的吧?」
那個時間點,說不上太晚,畢竟還有那麼多的醫生和護士在,但也說不上很早,所有的病人都已經回房去了。
許樂還在外面幹什麼?
許樂立即跳起來反駁,「安綺,你不要亂說。」
她怎麼可能和兇手是一夥的。
許樂察覺周寧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後知後覺的發現剛才她有些失態,趕緊補一句,「我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許樂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可是對上時笙那雙眸子,她就感覺自己被剝得精光,赤條條的站在她面前。
「小樂?」周寧沉着音叫一聲。
許樂趕緊搖頭,儘量保持着鎮定,「我真的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也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說。」
許樂這話就差明着說她丫的一個神經病,說的話能信嗎?
身為男主,你怎麼能不相信我呢?
按照正常套路的尿性,男主大人鐵定是相信女主大人的。
果然,周寧拍拍了許樂的手,現在繼續談下去也沒什麼意義,那個蛇精病不會回答他任何問題。
說話還總是帶刺,聽得人非常的不舒服。
周寧思考片刻,看嚮慕里,「慕醫生,改天我再來。」
慕里從剛才就一直沉着臉,周寧和他說話,他也沒理。周寧深深的看時笙一眼,「你要是改變主意,可以給我打電話。」
時笙白他一眼,她才不會改變注意,破案是你們警方的事,關她屁事。
周寧無視時笙的白眼,拉着許樂往外走,「走吧。」
許樂巴不得快點離開這裏。
對面的兩個人,快讓她喘不過氣來。
周寧帶着許樂走了,就只是剩下時笙和慕里。
慕里隔着鏡片意味不明的打量她幾眼,聲線壓低,「我送你回去。」
「你之前不是讓我見周寧嗎?怎麼這會兒又攔着他帶我走?」這個變態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慕里插在兜里的手微微握緊,直視着時笙,一字一頓的道:「我讓他見你,沒讓他帶你走。」
他頓了頓,「你剛才說的什麼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