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竹將眼睛一瞪,「慧靈,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別吞吞吐吐的,沒什麼是賀居士不能知道的。」
慧靈吞了吞口水,才說道:「方丈大人,之前賀小姐不是丟了麼?我便帶着人在那群書生的住處也挨個挨個盤查了一遍,然後,我發現……」
苦竹哼道,「發現了什麼,你直說就是!」
「我發現,其他書生都沒有什麼異常,可就是那個醫術特別厲害的王田有點問題。」慧靈道。
「那王先生怎麼了?」賀老爺子猛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心頭已經有些感覺,先前孫女兒就對那人念念不忘,若真出了事,與這人有關係的可能性很大啊!
「王田的房中空無一人,但他的那些換洗的衣物還有書本卻都在,房中略顯凌亂,似乎有過並不激烈的打鬥,隨後我又問過看守外院的師兄弟,他們都說不曾見過王田。還有,慧海說他偶然見到一個纖細人影出現在王田的小樓外,現在想來,卻很有可能正是賀小姐!」慧靈一五一十的說道。
「什麼!竟有這種事情!」苦竹與賀老爺子兩人齊聲驚道。
慧靈點頭,「的確如此。」
苦竹沉吟片刻,說道:「如此說來,似乎很有可能是那王田將賀小姐帶走了!」
賀老爺子一臉茫然,「為什麼會這樣的呢?如果他對雯奕有想法,完全可以名正言順的說出來啊!何必犯得着擄走雯奕?」
苦竹也擺出一臉不解的樣子,但小片刻後,他卻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說道:「賀居士,老僧有句話,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方丈大師,這都什麼時候了,你若是有什麼猜測,倒是直接說出來啊!」賀老爺子也急了。
苦竹試探着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那王田的醫術相較於他看起來的年齡,實在是太高了?」
賀老爺子一愣,旋即在心頭仔細想了想,沉着臉道:「是有一定道理。王田看起來不過二十些許,但醫術卻高得驚世駭俗,的確叫人覺得不可思議。除此之外,我還覺得他也過於沉穩了。」
苦竹點頭,「不錯,所以,他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來!二十年前,在廣南一代,正有個白面書生十分活躍!卻正是老僧親自出手,將這書生打成重傷,隨後他便銷聲匿跡。這麼多年過去,我本以為他已經傷重不治身亡了,現在想來,這王田,很有可能就是那白面書生!」
「白面書生?」賀老爺子並不知情。
苦竹點頭,「正是此人!這人淫邪至極,作惡多端!明明已經是個老東西,但卻修煉邪功讓自己看起來與年輕人無異,最喜玩弄年輕女性,偷香竊玉,無惡不作。除此之外,這白面書生還有一手了不得的醫術,讓他屢屢在追殺之下絕處逢生!」
「什麼!竟有個這等人物?為何我卻不知道?」賀老爺子十分迷惘。
苦竹苦笑道:「當時那麼多女子因白面書生而遭了難,這等事情,老僧覺得將其暗中辦妥就行了,從未對外宣揚過,我又哪能想到他竟會捲土重來,並且還學會了易容之術,居然叫我也沒能識破。」
「那現在可該怎麼辦?」賀老爺子慌了。
苦竹道:「當初白面書生的實力就不差,如今二十年過去,他還敢出現在我眼皮地下,說明他的實力又有增長。以我對他的了解,之前他表現得對賀小姐不屑一顧,其實是因為他心性跳脫,最不喜歡約束,是以他才選擇暗地裏擄走賀小姐。賀居士,你可要節哀順便了。此人無情無義,但凡是被他玩弄膩味了的女子,卻從來無一活口!」
「這!這!」賀老爺子面若死灰,「方丈大師,難道你就不能幫幫我了嗎?這……我家雯奕是在寒山寺中被擄走的啊!」
苦竹把臉一板,「賀居士,賀小姐雖然是在我寒山寺中遺失,但聽慧海所言,分明是她自己不守婦道,半夜裏夜探白面書生王田書房,才被對方順勢擄走。如今你竟還怪得我來?再說了,是你自己看上那人,你這一家子,你自己與你孫女兒都對那王田青睞有加,此時你倒是怪得我來了?再說了,之前白面書生也曾有說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