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唐風月的氣息,就已經被那四位王級高手感知到,所以為了以防萬一,他只能帶着西門玉音先行離去,免得有意外發生。
當然,他並不怕那四位王級高手,但有西門玉音在身邊,總歸有些不便。
唐風月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
就在第二天一大清早,張雲風帶着祖父張元德,以及十大家族中的趙家老祖趙宏生趕到了。
「這小子跑了?」
偷走玉瓶的人,武功十分高明。張雲風雖不知道是誰,但他憑直覺就找到了這裏。
更何況,就算不是唐風月,單憑他勾引西門玉音這件事,也足夠讓祖父殺他十次。
只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帶着西門玉音跑了。
「祖父,趙爺爺,我想盜走玉瓶的人一定是那小子!長生泉水的事情,知道的人畢竟只是少數。而在這邊境小城,武功能勝過我的,也絕不會太多。」
張雲風咬牙切齒地說道。
如果說,唐風月拐跑西門玉音,讓他恨不得對其抽筋扒皮的話,那麼此刻張雲風只想活活撕下唐風月的每一塊血肉餵狗。
張元德沉聲道:「如果真是那小子做的,想必昨晚他們就跑了,現在追肯定來不及。不過,他們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一個。」
張雲風點點道,冷然道:「西門世家。」
在張雲風看來,唐風月得罪了他張家,繼續混跡江湖肯定是不敢的,他必會借着西門玉音的關係,躲到西門世家,妄圖令張家投鼠忌器。
趙宏生冷笑道:「張老,此次西門家的小姑娘公然違反婚約,與其他男子同寢,你們張家該上西門世家討個公道才是!」
張元德漠然道:「是該如此。」
房間內,殺氣騰騰。三人走後,那些家具被風一吹,居然碎成了粉屑。
唐風月的確打算帶西門玉音回西門家,但不是因為怕了張家。而是因為,他好歹得到了西門玉音,總要給西門玉音的父母一個說法才是,不然也太欺負人了。
馬車內,唐風月拿出了那個玉瓶,仔細觀看着。
「你天天看着這破瓶子,不怕看出繭子來嗎?」
剛剛恩愛了一次,西門玉音衣衫不整,一臉滿足地賴在唐風月懷裏。
唐風月笑道:「這瓶子裏,可是世間罕見的好東西。」
他雖然不知道長生泉水,但看四位王級高手為了它打生打死,就知道此物有多珍貴了。
更何況,只是一縷氣息,就令枯敗的種子有恢復生機的趨勢,豈會簡單?
想了想,他突然打開了瓶塞。
頓時一股清香之氣瀰漫馬車內,令唐風月和西門玉音都是精神一震,好像靈魂都得到了淨化一樣。
西門玉音奇道:「這裏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二人同時從瓶口望去,看見了神奇的一幕。
只見一顆帶着點點綠意的圓潤種子,正浸泡在一滴晶瑩璀璨,仿佛水晶般的水液中。
水液裹帶着種子,居然自動朝上翻滾,可惜玉瓶的材料對它有克製作用,速度太慢了。被唐風月一搖瓶子,又掉到了底端。
「為什麼我感覺,它好像有生命一般。」
西門玉音嘖嘖稱奇。一滴水液有生命,這話本不該從她這位世家女子口中說出,那太幼稚了。
「也許,真的有生命也不一定。」
唐風月眼神閃爍,居然湊了這麼一句。
從當夜逃離到如今,已過去足足三天,這滴水居然沒有絲毫蒸發,而且散發出的氣息,分明令唐風月的肌體都有種不斷升華的感覺。
從出道江湖到如今,整整六年時間,唐風月身經百戰,身體留下的微小暗傷不計其數。這種暗傷,哪怕是修煉戰魔之身的他,也難以治癒。
因為這是身體結構的深層次傷害,就好像生命印記一樣,再強大的藥物,再強大的療傷功法都無法驅除。
可是令唐風月震驚的是,就這麼一會兒工夫,他察覺到自己身上的暗傷,竟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