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似幻似真

    夜色如墨，天空還飄着細雨，如同林凡此時的陰霾心情。他一個人坐在學校旁邊公園山上的草坪上，望着遠處的霓虹燈光，怔怔出神。

    自己出身不好，這是註定的，他從來不怪自己出身在農村。相反，他還是一個樂觀的人，既然出身不好，那就靠雙手慢慢打拼，只要努力了，一定會有收穫的。

    只不過還沒畢業，他就已經遭受到了如此沉重的打擊，原來自己以前太異想天開了，現實比想像中的更加殘酷，這是他始料未及的。縱使是千里馬，但卻壓根就不被重視。

    「如果能給我時間，能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不會比別人差，一定不會。」

    只是現在別人給他時間麼？林凡自嘲的搖了搖頭，任由雨水打在身上，全身早已濕透，夜晚的涼風加上落下的雨水，還是比較涼的，只不過卻比不了林凡此時心底的涼意。

    「蘭蘭，你好狠！」

    他拿起那一瓶五十二度的二鍋頭，猛地往喉嚨灌了一口酒下去，辛辣的味道卻不能讓他忘掉痛苦。

    環顧四周，這裏有他很多的回憶，第一次的約會就是在這，第一次和張蘭蘭相擁看着初升的朝陽……太多的美好回憶，此時完全變成了苦澀。

    三年多來第一次如此的放縱，他第一次喝這麼多酒，其實他想醉，但在此時就算頭暈目眩，但他心裏清楚的很，直到喝完整整一瓶，痛苦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強烈。

    「狗屁的一醉解千愁。」

    林凡踉蹌站了起來，把手中的瓶子遠遠的甩了出去，瓶子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掉在了下方的湖水裏面。但頭重腳輕的林凡也因為這一使力，加上雨水讓他腳下一打滑，他整個人從山坡上朝着下面滾落下去。

    「撲通！」

    林凡從十幾米的高坎上掉進了湖水裏面，瞬間，他被黑暗和湖水淹沒，喝過酒的身體根本就不聽使喚，他的身體也慢慢的沉入了湖底。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死了，爹娘辛辛苦苦撫養我長大，供我讀書，就這樣死了，實在是不孝子。」

    林凡快沉入湖底時，他想着父母那蒼老、慈祥的面孔，心裏瞬間大驚整個人也不知道是從哪兒來的力氣，雙手胡亂的抓了起來，儘量的想浮到湖面上。

    「圓圓的，我吃什麼東西進去了？」

    林凡只感覺有什麼東西進入了自己的嘴巴內，他還沒來得及吐出來，那東西居然直接順着他的喉嚨進肚子裏面去了。但他明顯管不了那麼多了，拼命的往上面划去。

    「咳咳咳……」

    終於，艱難的爬上了岸，林凡劇烈的咳嗽起來，同時也吐出了大口大口的湖水，躺在地上休息了許久，他才回過神來。

    「剛才到底吞什麼東西下去了？」

    林凡起身後，躬着身子，兩個指頭扣向了喉嚨，想把那東西給吐出來。但連續嘔吐了幾下，沒有任何異物出來，倒是他黃疸水都出來了。

    「管他呢，死不了就行。」

    想到這裏，林凡也就不擔心了，但冷風襲來，他全身打了一個寒顫，迅速的往宿舍跑去。

    雨下的更大了，像潑下來一樣，閃電刺破天空，在那一瞬間如同白晝，緊接着就是轟隆隆作響的悶雷聲。

    林凡如同一個落湯雞一樣，往宿舍門口跑去。

    此時男生宿舍樓門口，一個孤寂的身影撐着一把傘站在暴雨當中，好像隨時都要被狂風和暴雨擊倒在地一樣。

    林凡的酒意已經湧上了腦子裏面，在跑回來的路上都跌了幾跤，此時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那撐着傘的人，只想回到宿舍，然後躺下。

    「林凡……」

    當他正準備進鐵門的時候，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響起，讓他往前跑的身形在瞬間凝滯下來，回身，看着那熟悉的臉龐，喃喃自語道：「蘭蘭？我是在做夢嗎？」

    以前的林凡是樂觀向上的，這是張蘭蘭喜歡林凡的一點，但此時林凡全身都是污泥，滿身酒氣，眼神都渙散至極，哪裏還有以前那種樂觀向上的樣子。

    張蘭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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