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善躺在地上失血過多的頭暈眼花,卻硬撐着不讓自己昏過去,她沒有時間了,一定要在下次他來放血之前想辦法逃出去。
她閉着眼睛緩了一會兒,外面雲陰的仿佛要下雨。
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明明那女人就是阿鸞,而且她也似乎不知道蕭無雙的詳細,並且很急切的想要知道蕭無雙的消息,可是那個叫雲隱卻又說他知道蕭無雙已死。
那為什麼不告訴阿鸞?為什麼要隱瞞?
他打昏她,是為了不讓她說出皇后已死的消息?可是為什麼呢?
她想不明白,卻忽然想起那被堵住了嘴的胖子,他在這裏似乎很久了?被抓來又沒有被放干血丟出去的,似乎只有一個,那他是……
從善掙扎着坐起身,缺氧一般的眼冒金星,她靠在牆上緩了一會兒,伸腳踢了踢那胖子。
那胖子嗚嗚的慘叫。
&叫。」從善嫌他煩,悶聲問道:「你是之前失蹤的林瑞陽?」
那胖子嗚嗚的不停點頭。
果然是富貴人家,長公主寵溺的兒子,一身的富貴。
&在這裏七天了?」她問,林瑞陽失蹤了七天了。
胖子又不停的點頭。
&你可知道些什麼?」從善問:「關於這宅子裏兩個人的事。」
那胖子嗚嗚個不停,從善也聽不出他想說什麼,無奈道:「你過來,我幫你把布摘掉。」
那胖子便像條肥蟲一樣一涌一涌的朝從善滾了過來,滾在了從善的腿邊。
從善右腕被折斷,左手被放了血,如今又麻又疼,吃力的想抬起都難,她試了幾次,都疼的她沒法動手指,氣急,一俯身用牙咬住那胖子嘴裏的爛布,給咬了掉。
那胖子驚的睜大雙眼,看着她叼着爛布吐在地上,他才回過神驚道:「你碰到我嘴了!你……你是個男的!」
去你媽的,這個時候還嘰歪!
從善喘口氣道:「不想引來那怪人就小聲點。」
胖子忙捂住了嘴。
從善又問一次,「你知道些什麼?」
胖子捂着嘴想了想,放開嘴,小聲道:「那個怪物很厲害。」
&他媽當然知道……」從善忍了又忍,「說一些,有用的。」
&麼有用?」胖子問她。
她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跟蠢人溝通共事,天要亡她,居然在要死的關鍵時刻給她一個蠢胖子。
她深吸一口氣道:「比如她們的弱點,她們為何要喝人血?我們怎麼才能逃出去……」
胖子想了想道:「那個怪物不喝人血,他是給裏面那個白頭髮的女人餵的。」
&頭髮?」從善問。
胖子點點頭,「特別嚇人,聲音是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但那個臉那個頭髮完全是皺巴巴的老太太,好像是喝了血才能活,為什麼我也不知道……」
從善皺了皺眉,胖子又忙道:「但我知道那個女的不想喝血,還老哭,說什麼不想這麼痛苦的活下去,求那個怪物讓她去死,又說什麼要出去找什麼珠兒姐姐的,被那個怪物打暈了,我也搞不是很懂。」
阿鸞想去找蕭無雙?那面具男不讓她去?
看來阿鸞與蕭無雙的感情很好啊……面具男是怕她知道蕭無雙已死受不了嗎?
那阿鸞怎麼會弄成這樣?是最近才這樣?不然以前怎麼不喝血,吸血殺人也是最近一兩個月才發生的。
她滿腹疑問,再問,那胖子已是什麼都不知道,只說那女的挑剔的很,嫌他胖,不願意喝他的血,那怪物也很聽她的話,將他關了起來,又出去抓人了。
就抓開了從善。
那胖子還一臉疑惑的問她,「你怎麼會被抓呢?這鎮子不是已經限制路人進入了嗎?你是京都來的,故意來送死?」
是啊,她來送死。
從善不想理他,「你不是也被抓了嗎,有什麼好稀奇的。」
那胖子道:「不一樣,我被抓是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