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待魏定國、單廷珪率麾下人馬趕至曾頭市的時候,塢壁牆垣上的莊客瞧見他們打出德州兵馬團練使神火將、聖水將的旗號,便立刻到市中曾府稟告,曾弄、史文恭、曾塗等人聽得是德州官府的援軍到了,也急忙出來相迎。
在曾頭市西側,等魏定國、單廷珪進了市中之後,曾弄忙上前打拱說道:「青州的賊人猖獗,老夫這曾頭市這些時日接連與二龍山、清風山的強寇廝殺,可恨我兩個犬子也被那伙賊害了性命!老夫愁眉鎖眼、捶胸頓足,只要捉了那兩山賊首一併解官,為我可憐的兒去報仇,天幸今得兩位將軍來鄙市援救,天可憐見,正如旱苗得雨、絕渡逢舟,待除盡那伙賊人時,待兩位將軍老夫必有重謝!」
勁敵殺上門來卻又是一籌莫展之際,曾弄對魏定國、單廷珪這兩個領軍前來支援的禁軍官將自然是十分客氣,可是魏定國橫目瞪了曾弄一眼,又冷笑一聲,便不再理會他,單廷珪則是面無表情地向曾弄胡亂拱了拱手,顯然都對曾弄這個曾頭市長官十分不待見。
曾塗見魏定國、單廷珪對自己父親如此無禮不由大怒,他駕馬上前,斜眼乜着水火二將,冷聲道:「是德州指揮使司行下文書,調你們兩個到我曾頭市前來把守,驅除青州來犯的那伙強寇。那兩山既然膽敢前來犯德州地界,你們兩個若是剿捕不力,致容賊勢滋蔓,恐怕待德州知府追究下來時,你們兩個也擔當不起!」
魏定國聽罷登時騰地心頭火起,他濃眉倒豎,指着曾塗大罵道:「撮鳥!諒你不過是地方大戶的紈絝少子,也敢對我出言恫嚇!?往日你們曾頭市一夥甚是猖狂,可若你們真是奢遮的好漢,哪裏還會被青州來的強人嚇破了膽,只得巴結官府調我等率軍來援?」
曾塗與魏定國二人越說越僵,各自直恨不得要抽出兵刃來廝拼的時候,這邊單廷珪立刻勸住魏定國,那邊史文恭在攔到曾塗身前喝止住他後,又回過頭來冷聲說道:「曾家幾位公子為保一方安寧與強寇廝殺,大公子的兩個兄弟卻被那伙潑賊壞了性命,一直悲憤難平,是以言語莽撞了些,還望兩位將軍見諒則個。
只是......來犯的那伙強人卻非等閒之輩,兩位將軍既是奉令前來援助我曾頭市的,想必也不會怠慢行事,致使賊人在我德州橫行。如果能打退這伙縱橫數州的強賊,對於兩位將軍而言,不也是大功一件?」
單廷珪也轉過身來,對史文恭冷冷回道:「靖守本州莊鎮,緝盜拿賊之事本就是我們兄弟兩人分內的職責,贅言不必再說,如何率軍禦敵,我們自有分寸。」
「如此便好。」史文恭皮笑肉不笑的說罷,心裏卻不由得有些擔憂,一來魏定國、單廷珪這兩個領兵來援曾頭市的將官,卻又是對曾頭市成見頗深的,二來雖然聽說這兩人善使火攻水浸之法,也是在河北名聲不小的禁軍官將,可只憑他們兩個,真就能解了曾頭市的燃眉之急麼?......
兩山綠林營寨這邊,也有游騎哨探向蕭唐報說德州指揮使司中魏定國、單廷珪二將奉命已經率部抵達曾頭市。
蕭唐在與麾下一眾頭領商議對策之時,花榮眉頭緊皺,先是說道:「哥哥,魏團練、單團練不比尋常綠林惡賊、濫污將官,他們與索提轄畢竟也都是當年與咱們一併出征奮戰過的戰友,何況這些時日他們二人以為哥哥在遼國關外身故,也對蕭家集多有照拂。這次我等與昔日袍澤兵戎相見,雖說絕不能存了婦人之仁,可難不成真要與他們二人拼個不死不休麼?」
在場的心腹兄弟也知蕭唐、花榮都與這次前來援救的魏定國、單廷珪在當年討伐河北張迪時相識,既然都是曾經一起打過仗的戰友,相互間的感情也菲比尋常,所以一時間也並沒爭着請命出戰。過了一時片刻,石秀卻忽然開口說道:「哥哥,如果說要賺他們兩個入伙,咱們又能有多大的把握?」
蕭唐淡淡一笑,他心中暗想先從作戰能力而言,魏定國、單廷珪雖然在原著中位列梁山泊的地煞偏將卻也絕不能小覷,實際上梁山一夥在打破高唐州之後第一次招惹來由朝廷發調令派雙鞭呼延灼出兵征剿,之後又在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