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冥司對我做了什麼,但那股暖流湧進身體裏,傷口的撕裂感居然減輕了許多。
我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他幽黑的瞳孔漸漸由黑轉紅,艷得像血。
「大哥哥,你的眼睛……」
他眉頭狠狠地皺起,壓低聲音說道:「別出聲。」
似乎是我影響到了他,他的臉漸漸泛起了一絲烏青的顏色,眉頭陷得更深了,似乎很難受。驚慌之下,我一把將他覆在我後腰的手拿開,他的瞳孔立時恢復到原有的墨黑。
「你在做什麼?」他冷聲質問,語氣夾雜着責備。
我鬆開他的手,他又想將手往我後腰部位伸,我只好往後挪了挪,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不管你剛剛在幹什麼,那樣好像對你不利,我還年輕,身體恢復能力比較強,再說這不是我自找的麼,你不用費盡心思幫我止疼。」
他凝眉抓住我的手臂,將我往前拽了一把,手臂順勢把我攬入懷中,手掌正好撫到我後腰的傷口上,只片刻的失神,那股暖流又開始肆意湧進我的身體裏。
我的臉貼在冥司的胸膛上,他的身體像一塊巨大的冰,沒有一絲溫度,可他的手此時此刻卻是那麼暖。
我不敢開口說話,怕又影響到他,那股暖流讓身體很舒服,眼皮也越來越沉,不知怎麼的就睡了過去。
醒來時,天還黑着,冥司不在身邊,房間裏只有我一個人,我的身上蓋着一條薄薄的毯子,我估計自己沒睡多長時間。
房間的門虛掩着,可以清晰地聽到從客廳傳來的說話聲。
是冥司和商立麒的聲音。
「你是瘋了還是傻了,居然用靈力幫她又止血又止疼,我看你想死想瘋了吧?」商立麒的語氣十分急切:「給她做手術的時候你已經用過一次靈力,你還敢用?」
「說夠了沒?」冥司反應淡漠,聲音也不比以往那麼有力。
「沒說夠,你不是去見閻王老頭了?那老東西是不是罰你來着?」
「嘮叨幾句而已。」
「你要是再摻和陽間的事,恐怕就不是嘮叨幾句那麼簡單了。」
冥司沒應聲,可我聽得整顆心都跟着懸起來了。
原來那股暖流是冥司在用靈力幫我止疼,聽商立麒的意思,他幫我做手術期間冥司還動用靈力幫我止過血?
那冥司現在的身體狀況豈不是很差?
我小心翼翼地下床,可能是冥司在我身上用過靈力的原因,傷口竟沒有那麼疼了,腰可以直起來,腿腳也有力了。
我抬手握住門把手,還沒拉開門,聞聽冥司淡淡地說:「難道要我置四喜的安危於不顧?」
「你今天不是棄她不顧了麼,不然她能傷成這樣?」
「我是……被她氣的。」
商立麒淡笑一聲:「算了,反正天才如我,把她給你救回來了,你打算怎麼謝我?」
「謝?」冥司頓了頓,不溫不火地說下去:「你想要我怎麼謝?」
我一把拉開門,正好看見商立麒一臉賊兮兮地沖冥司筆劃着數錢的那個手勢,腳下一個趔趄,險些一頭栽下去。
這傢伙真不愧是商易的外甥,貪財如命的本性怎麼一樣一樣的?
聽到動靜,兩人不約而同地朝我看過來,冥司幾乎以閃電般的速度瞬移到我面前,冰涼的大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神情嚴凜道:「你又瞎跑什麼?」
「我……」
話到嘴邊我卻說不出口,其實我是聽到他和商立麒的談話有些擔心他,所以就……
「真不讓我省心。」
說話間,他已將我抱了起來。
他的懷抱異常冰涼,走了兩步,腳下倏地踉蹌了一下。
我心慌地摟緊他的脖子,看着他微微皺眉的樣子內心十分不安。
「你還好麼?」
他垂眸睨了我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你指哪方面?」
「你的身體……」
「能讓你爽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