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可是個好東西

發生什麼事，你都可以跟我講，我會幫你。」

    他的眼神清澈又溫和，像是和煦的陽光，能照進人的心裏。

    「是我的朋友……」

    長安哭喪着臉，將調換畫像的事說了，愁眉苦臉道，「如果她將來過得不幸福，那都是我害了她！」

    「原來是為這件事！」

    姜孚琛鬆了一口氣，笑着揉了揉她的頭髮，道：「她還沒有嫁入東宮，你又怎麼知道她會過得不幸福？」

    「那她會幸福嗎？」

    姜孚琛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一個人能不能活得幸福，環境只佔一小部分，更多的，是取決於她怎麼經營自己的生活，怎樣處理與周圍人的關係。所以，無論將來柳眉兒過得好不好，那都是她自己種的因，才會得那樣的果，與你無關。」

    這番寬慰讓長安好受了一點。

    「寧王殿下，你和太子應該很熟悉吧？太子是什麼樣的人，他好不好相處？」

    「太子……」

    姜孚琛略一沉吟，評價道：「太子心性堅定，處事果敢。對於他所愛之人，必會傾心相護，不愛之人卻棄如敝履。於女色上，他並不怎麼熱衷，這些年，東宮的姬妾不在少數，得了名分的卻只有一個林良娣，還給他生下了一個女兒，但林氏這個女人做作蠢笨，也不足為懼。」

    三人走到太液池邊的涼亭里。

    涼亭的石桌上放了一壇酒。

    姜孚琛揭開封蓋，倒了兩碗酒出來。

    「這是我去年帶着嘉禾一起釀造的楊梅酒，已經可以喝了，這是果酒，你可以嘗嘗。」

    雪白的釉瓷碗，碗中的楊梅酒色若胭脂。

    長安捧起碗，正要嘗一嘗，就被小糯米糰子激動地攔住了。

    「娘親，爹爹說女孩子不能喝酒！不然會被壞人推到，然後哭哭哭的……」

    長安一驚。

    現在的小孩子可真早熟，懂得還挺多的！

    她正要說話，姜孚琛含笑的聲音已響起。

    「嘉禾，你放心，就算她醉死在大街上，也不會有人想對她做什麼的。就算真的發生了什麼，那也是別人哭哭哭！」

    長安：「……」

    啊喂，她已經知道自己丑了，不用每天都來提醒她一百遍！

    還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她氣鼓鼓地喝了一大口楊梅酒。

    入口辛辣，滑過喉嚨後，舌尖卻泛起一絲清甜，淡淡的楊梅香氣。

    很好喝！

    酒可真是好東西，怪不得花和尚和棠棠都那麼愛喝酒。

    「再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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