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炎大隊教導隊的戰術訓練場上,看着在風中吹得烈烈作響的紅色條幅。
「戰風沙,斗嚴寒,不怕苦來不怕難」
「苦不苦,想想長征兩萬五,累不累,看看龍炎教導隊」
張焱不禁撇了撇嘴角。
三天前,他接到部隊的召回命令,就急匆匆的收拾好行裝趕回了部隊。
可是等待他的不是夢寐以求的再上戰場殺敵的命令,而是替自己的老大訓練一批特殊的新兵。
「新兵有啥特殊的?還不是操練就行了!不服就練,不都是這麼過來的嗎?」
張焱一幅好奇寶寶的樣子看着幾年沒見的老大(老劉),如今他的老大已是龍炎大隊作訓科科長,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連長了。
被老劉帶過的兵都會叫老劉老大,他們從心眼裏服氣這個傳奇一般的男人!
「你小子是不是這四年在家呆傻了?老子都他娘的說了是特殊的新兵!你就照做就是了!」
老劉瞪着眼看着張焱,翹起的嘴角帶着一副蔑視一切的不屑。
黑黝黝的臉龐,突出的顴骨,還是個一副驢臉的樣子,幾年的時間,也不見這個老大有什麼變化,高挑瘦弱的體型誰都不會想到他的爆發力有多麼恐怖。
36歲,一名職業軍人體能最強的黃金時期,老大在十年前就曾經拿下全副武裝負重45公斤的山地越野5公里第一名,時間是16分30秒。那是在沒有路的野山上,從此老大有了一個響徹全軍的外號:「牲口」。
「老大,您看我這樣子,能練兵嗎?」
四年時間,張焱已經不再是那個精銳的羽林戰士,凸起的大肚腩,肥胖的臉蛋,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能夠上訓練場的人。
「那你還他娘的還跟老子叨叨着上任務,真去做人肉盾牌啊?行了,你也別磨嘰了!服從命令!」
「是!」
老劉一句服從命令就讓張焱再也無話可說!看着老劉遠去的背影,張焱的嘴角不禁露出苦澀的笑容。
「在部隊,除了服從、服從、還是他媽的服從!」這就是老劉交給張焱的第一課!
在自己連隊僅僅打了一照面的張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又急匆匆的跑去了教導隊。
十一月的北方已經進入寒冷的冬季,雖然還沒下雪,可是不斷吹着的西北風也讓人不禁打着寒顫。
在北京的西山腳下,有一處部隊建造的大院子,附近的人都知道,那裏是駐紮在北京的一支部隊的一個下轄單位,名字叫做教導隊。
這裏距離市區很遠,甚至有點偏僻,附近多是低矮的小山,也因此沒有多少人居住。
冷冽的西北風從山裏刮過來,吹得教導員院牆邊上的老槐樹枝丫亂顫,卻也刮不斷一根樹枝。
教導隊門口站着兩個哨兵,厚實的軍大衣包裹着他們的身子,看上去顯得有些臃腫。
他們的眼睛不時的來迴轉着,狼一樣掃看着附近的人。
雖然刮着寒風,可是他們帶着白色手套的手一直緊緊地握着自己手裏的95式步槍,迷彩綠的03式彈藥袋穿在身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胸前鼓鼓囊囊的凸起着,證明那裏裝着自動步槍的彈夾,在他的腰裏還有一把92式手槍。
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大衣裏面還穿着一件厚厚的防彈衣!
大門口的兩邊牆垛子上安裝了4個攝像頭,可以說是360度無死角。
一進門的位置就有一個低矮的紅色影背牆,上面寫着「教導隊」三個大字。
在影背牆的兩邊有兩個單槓,槓面上有兩處看上去罡亮的位置,在太陽底下會顯得有些反光,單槓下面的地面並不是我們常見的鬆軟沙土,而是很平整的灰色水泥地。
整個門口充滿了部隊的特色,生硬,單調,沒有一絲生活的味道。
這是一個副團級的單位,全大隊加起來的還不到一百人,可是這個教導隊的大院佔地面積比師部還要大。
兩個哨兵紋絲不動的站在門口的哨台上,偶爾被風吹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