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也是活不了的,紅玉她身子本就弱,補了元氣,卻損了根基,只是還未受孕,這症狀並不明顯。」
木葵也補充道:「表小姐不必太過擔心,幸好發現的及時,還有的救,用這藥浴慢慢可將毒從體內驅除,不過沁骨放血,要遭不少罪。」
沈嫿聽完臉色一變,倒吸了一口氣,袖中的素手攥緊了青筋凸起。
不曾想黃氏這般狠毒,原本知曉她懷有身孕,極有可能不是蕭瑞的,沈嫿打算對此不聞不問,假裝不知。
只要她未曾行動上真的要害自個兒,她又何必去擾她的生活,她不是沒有懷疑防範過,所以才讓木槿去查補品,木槿說沒問題,沈嫿便放了心,只是每日數着時間等蕭繹回來接她離開侯府。
可現在沈嫿才知黃氏怕是打着世上最惡毒的主意在她身上呢,原本根據她的猜測陳氏和黃氏就夠可以了,現在黃氏還要用這般惡毒的手段,想是肚子漸顯,等不及了,又怕同一條船上的婆婆陳氏知曉懷疑,不敢再等了。
若是她知道她的好兒媳懷孕了,該是何等滑稽?
既然黃氏心思太深,將主意打在她的身上,那便別怪她也手伸太長。
木槿瞧着表小姐眸中折射着銳利精光,便知她是有主意了,立刻從懷中摸出一塊漆黑雕花的黑玉哨子,恭敬的呈給沈嫿,「是少將軍讓木槿轉交給表小姐的。」
「它是?」沈嫿摩挲着那手感極佳的哨子,便能感覺出來定不是尋常之物。
木槿一本正經的解釋,「蕭旗軍暗影隊的聯絡哨子,將軍囑咐過我,說表小姐是個有主意的人,若是攔不住時便將此哨交給小姐,只要吹響它,暗影隊任憑小姐差使。」
沈嫿深深凝了黑哨子一眼,那哨子握在手心已經有了片刻,被焐熱不少,十指連心,順着指尖蔓延至心中起了絲絲暖意,有了蕭繹的暗影隊,她這手要伸多長便毫無阻擋的可伸多長了,只是她欠蕭繹的卻要越來越多。
沈嫿慢慢移步窗前,緩緩推開,將哨子擱在嘴邊,猶豫了下,轉頭望向紅玉坐浴的屋子,眸中再無閃動,陡然吹響……
……
沈嫿安穩的睡了一夜,第二天便主動去了黃氏的居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又怎麼下引子讓人上鈎,二人如往常在一般說說笑笑繡着那隻一直未繡完的荷包,漸到夕陽落下,沈嫿放下手裏的針線:「咦?怎麼一整天都不見二表哥人?」
「他今日隨母親去裴府作客,商量下靜妤成婚的細節,應該也快回來了。」
沈嫿知曉的點點頭,再道:「二表哥回來後,嫂嫂氣色可比之前好多了,連身子都瞧着比之前潤了不少呢?」
黃氏握在手中的針線一頓,差點紮上指肚,面上掠過一絲隱隱的侷促,「是麼?定是最近燕窩吃的有些多了,不過我最羨慕妹妹,吃了不少補品就是不見長肉,妹妹那些燕窩可快要吃完了吧,若是吃完了,我讓人再給妹妹送一些去。」
沈嫿似乎被黃氏的熱情感動,巧笑嫣然的眯起眸子,抬起臉卻欲言又止,忽然扶着額頭一陣站不穩似的閉目,黃氏愈發和善緊張,立即扶住她,眸中卻盛着幾分不言的激動在沈嫿睜開眸子之前就隱了下去,話語卻不顯,「妹妹怎麼了?我喚個大夫過來給你瞧瞧罷。」
「嫂嫂不必叫大夫了,我之前便瞧過了,大夫說可能是暑氣熱的,哎,也不知為何近來總容易頭暈犯困?」
黃氏蹙着眉頭,安撫沈嫿的情緒,「妹妹身子弱,補品定是不能斷了,我今日就讓人多送些過去,你要勤吃着些。」
「謝謝表嫂,在這侯府沒有比表嫂對嫿兒更好的人了,嫿兒以後若有什麼能幫到表嫂的定會盡心盡力。」沈嫿說着便紅了幾分眼圈,一副信任之極的哽咽模樣。
「我與嫿兒妹妹投緣,便只想疼着些妹妹,不過是些燕窩,你只當好好吃。」
沈嫿點點頭,拿起那未繡完的七扭八歪荷包,「妹妹這荷包繡好了便送嫂嫂吧。」
黃氏垂目瞧着那荷包上的奇怪動物,擠出一個和煦的笑容,「自然是好,妹妹秀的真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