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哥現在的住址嗎?」
澤村康夫聞言一愣,然後乾笑着說道:「……抱歉,這個我也不太清楚。我表哥借了不少高利貸,從今年年初開始,基本上每個月都會換一次住址,我想聯繫他,也是打他的手提電話,所以我也不……嗯,等等……」
澤村康夫說着話,忽然停頓了一下,然後一副認真思索的表情:
「……我想起來了,他現在應該住在四谷那一代!」
「四谷?你確定?」舒允文連忙問道。
澤村康夫眉頭蹙起,繼續回答道:「……這個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三天前的晚上十一點多,我偷……咳咳,我工作完以後,想找朋友一起喝酒,也打了表哥的手提電話,表哥他當時說他剛剛下電車,又說什麼在西福山忙活了一晚上,很累了,所以要趕緊回家休息……我記得當時聽到手提電話里有車站的廣播詞,似乎說的是『四谷車站到了』……」
「原來如此!」
如果澤村康夫沒有聽錯的話,澤村紹夫現在確實有可能住在四谷。
舒允文、冢本數美他們都點了點頭,然後冢本數美又忽然看向君島加奈道:「……君島,你們西福山的那起火災,就是在兩天前的晚上發生的吧?」
「沒錯。」君島加奈點頭應聲,然後又說道,「……那位紹夫先生他提前一天去了西福山,該不會是在……」
「……他是在踩點,挑選火祭的目標!」舒允文低聲回答,然後又看向澤村康夫道:
「澤村康夫先生,請問你這兩天有沒有給澤村紹夫先生打過電話?他有沒有跟你說過什麼?」
「這兩天啊!」澤村康夫想了想,然後回答道,「……昨天的時候,我也給紹夫表哥打過電話,想約他一起喝酒。不過,我從中午到晚上,一共給他打了五六個電話,但他的手提電話卻一直關機,打不通……」
「他的手提電話號碼是多少?」白鳥任三郎連忙問道。
「……他的手提電話號碼是……」
澤村康夫說了下澤村紹夫的手提電話號碼,白鳥任三郎記了下來,然後交給身後的警員去確認,自己則繼續審訊了起來。
約莫半個多小時過後,白鳥確定澤村康夫說不出什麼關於澤村紹夫的消息後,才從高木手中拿起了筆錄,讓澤村康夫簽了字。
澤村康夫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後,把自己戴着手銬的手伸到了白鳥跟前,討好地笑道:「警官先生,我已經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訴警方了,你們是不是也可以放我走了?」
「不可以!」白鳥收回了筆錄,冷着臉看着澤村康夫,「……關於連環縱火案的嫌疑,你是暫時消除了,但是我們警方現在還有一些竊盜案需要你配合調查一下,所以,還請你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裏繼續交代你的問題吧!」
「……高木警官,還要麻煩你繼續給他做筆錄了!」
「好的,白鳥警官!」高木連忙應了一聲,又板着一張臉看向澤村康夫,澤村康夫頓時像是漏了氣的充氣娃娃一樣,癱在了桌子上。
接下來,白鳥任三郎起身走出了臨時審訊室,舒允文等人也緊隨其後,一起走了出去。
幾個人站在走廊上,白鳥瞄了眼手裏的筆錄,開口道:「……從說了澤村紹夫的電話號碼開始,澤村康夫說的事情,基本上都和案件無關了……」
舒允文聞言,搖頭道:「也不全是。他剛才不是說了,他和澤村紹夫半年以前見過一次面,當時澤村紹夫說已經求到了藏寶圖,只要找出寶物,就能獲得法術嘛!他這句話,至少印證了澤村紹夫曾在半年前去找過千年教授這件事情……也就是說,千鳥志郎說的都是真的……」
舒允文說到這裏,又緊接着問道:「對了,白鳥警官,澤村紹夫的手提電話打通了嗎?還有他的住址……」
聽着舒允文的話,白鳥立刻回答道:「澤村康夫給的號碼一直都處於關機狀態,無法打通。至於澤村紹夫的住址,我已經聯繫了四谷警局,讓他們連夜展開調查。如果順利的話,今晚或許就會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