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像現在,面對前面休息的五道身影,葉簡靜靜隱藏在樹木後面,以樹葉做為掩護盯緊一行人的動靜。
五人全部是光頭,幾人圍坐在一起,時不時從他們的臉色就能看出來個個神情繃緊,不停轉動着眼珠子,有副坐立不安的模樣。
這些人……只怕就是邊防武警要找的人了。
樹葉被雨水打得「嘩嘩」響着,他們的聲音也斷斷續續傳到葉簡的耳朵里。
「洪哥,到底還有多久,你好歹給我們一個準信吧。都走了一天了,還沒有到!山里雨水多,蛇也多,兄弟幾人個個又累又餓,再這麼下去人還沒有到就倒下了。」
「是啊,洪哥。你給我們個准信吧,一會說就在前面,一會說就在不遠處,現在都走了一天,兄弟們都擔心吊膽,心裏頭不安。」
「洪哥,你確定有人來接咱們嗎?」
「洪哥,我們四個是真心實意跟着你,你說出來後就會有人接,我們二話不說就一直跟着你走。我們的誠意你也看到,可洪哥,你好歹也讓我們看到你的誠意,對吧。」
四個光頭男子你一言,我一語圍着坐在中間男子說話,葉簡沒有立馬避開,靜等着中間男子如何回答。
雨聲很大,為了不讓自己漏聽,膽大的葉簡又輕輕往前面挪了大約半米,再慢慢的把身子趴到灌木葉里,視線則若有若無的掃過去,以免被人察覺。
洪哥因腿傷的傷口感染,這會兒都有些低燒,聽到四人都要聽到自己的回覆,洪哥嘆道:「你們四個這是不相信我嗎?我們確實還需要趕路,我的人也確實在等着我回去。」
「為什麼我沒有讓我的人來醫院接我,很簡單,我在監獄裏就送了信出去,我會在哪一天回到村子裏。繼續帶着兄弟們發大財!你們要相信我,可以繼續跟着我走,不相信我的話,我絕對不強留,你們現在可以選擇離開!」
四個光頭進監獄全因為幫人帶毒而被抓,為什麼跟着洪哥走,皆因為沒有抓進來之前聽過「洪哥」的大名!知道此人掌握一條毒脈!
但現在這麼久也沒有看到有人過來接應,不免懷疑洪哥手上的「毒脈」是不是都被武警給一鍋端了!
他說完,一名年輕點的光頭男子突然間有些激動道:「洪哥,您您您……您的意思是帶我們到你留「大貨」的地方,你直接把我們帶過去?」
「那當然,你們四個把我送出來,我不拿出點誠意怎麼可以呢」洪哥的普通話也帶了鄉音,是四川那邊分不清的鄉音,他嘆了氣,還真像誠意十足的模樣。
年輕男子應該知道一些什麼,臉上神色愈發激動,葉簡只聽到他一個勁的說:「謝洪哥,謝洪哥,以後我就跟着洪哥了,謝洪哥,謝洪哥。」
洪哥則擺擺手,「你們不顧一切把我救出來,我肯定要感謝你們。我先休息幾分鐘,等會再繼續趕路。」
「好的,好的,您休息,您休息。」年輕男子仿佛看到鈔票雨般,一下子把洪哥當成祖宗般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