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完哨兵,他又側首看了眼還站在台階上,明妍的小臉神情冷漠的葉簡,有些抱歉的頷頷首,深沉的目光收斂住,快步離開宿舍樓。
在春陽大飯店裏,被人從牌桌上找到的廖有德用剪刀把血淋淋的衣服剪開後,臉色直接是刷地變了:「快,快去衛生院找醫生!再流下去就得出大事了!」
烏黑的槍洞,皮肉是血淋淋的翻出來,便看到不斷有小股小股的血在那小孩般小指大小的傷洞裏滲了出來。
一名男子端着一個騰騰熱氣的不鏽鋼鍋疾步走進房間裏,「咔嚓」一聲將房門的反鎖,對臉色慘白的廖有德道:「德哥,看你的了!」
不鏽鋼鍋是用開水消了毒的剪刀,鑷子,又有人從包里翻出止血紗布、繃帶、消炎藥以及麻醉針。
廖有德一聽,臉色更白了幾分,慌道:「不行,不行,飛哥這怕是傷到地方了。我這點毛皮完全用不上!會害死飛哥去!」
扭頭,對着流血過多臉色蒼白如紙的男子,低聲且急促道:「飛哥,你這個我是絕對不能動!我現在去找衛生院裏的周醫生!她處理過槍傷」
被稱為飛哥的男子哪怕是臉色蒼白,神情亦是帶着凶戾勁。
聞言,目光是陰了陰,朝自己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過後,便輕輕點頭同意。
沒有什麼夜間活動的小鎮已經夜色如墨稠,睡得早的都已經熄燈就寢,唯有幾盞稀散散的燈亮着。
已經到鎮衛生院的葉簡目送護送自己的哨兵離開後,便往醫生辦公室里走去。
剛走到樓道口,便聽到廖建的爸爸廖有德在着急道:「周醫生,你快點啊。喝酒喝高爬個樹,哪想到摔下來被樹枝戳傷腰。唉唉,我怎麼就攤上這等子事。」
葉簡留意了下四周,無人後又悄然地退出來。
等見到廖有德帶着周醫生走到漆黑的街道上後,她從後面追出來,學着安嘉欣的聲音道,「媽,這麼晚你要去哪裏,我陪你去。」
乍地點一聽,還真讓人以為是安嘉欣說話。
追上來的葉簡不經意般地撞了下走在後面的廖有德,有什麼東西似乎落在手裏的她跑過來挽起周醫生的手臂。
「你這孩子,不是讓你在家裏休息嗎?」急急走的周醫生還真沒有聽出來,再加上安嘉欣確實是在家裏,更沒有做多想了。
廖有德眼珠子轉了轉,已經是笑哈哈道:「嘉欣這麼晚還沒有睡,廖建還在做數學呢,叔知道你數學好,正好一道過去教教廖建成不?」
「成,沒問題。」之所以追出來就是不放心周阿姨,葉簡自然是爽快答應。
周醫生還想訴幾句,便被「女兒」拉了下手臂,也就是這麼一下,便感覺身邊的「女兒」有問題。
「阿姨,我是嘉欣的同學葉簡。」葉簡敏銳感覺到她的身體僵了下,挽着她走快幾步後,低聲道:「出了點事情,你當我是嘉欣就好。」
三言兩語根本沒有辦法解釋清楚,後面又追得緊,葉簡只來得及說幾句便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