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黎堇年不由低低笑起來,「舅舅,您應該說外面的人犯到妹妹手裏,不好善後才對。沒有人能讓妹妹吃虧,拳頭就能讓對方老實下去。」
倒也是,女兒的身手他在國外親眼見識過,連夏總司令都說過女兒的身手挺不錯。
傅爸一掃嚴肅表情,將軍帽又重新戴好戴正,眼裏有了很深的笑,「你妹姝的身手,我也見識過,確實不錯。」
不過吃虧有許多方面的吃虧,身手不錯也得要注意才可以,還是要聊聊。
「還是要聊聊,晚點我找你妹妹聊聊。」傅爸剛說完,一名穿着白色大褂,裏面穿着軍裝的中年醫生走過來。
關於老先生手術護理這一塊還得詳細說說,黎堇年準備一道跟過去,傅爸不放心裏面,目光微地動了動,示意他進去守着,自己則同醫生一道去了旁邊的醫生值班室。
進病房內的黎堇年把今晚需要蓋的被子放好,站在病床邊握了握老先生消瘦的手,凝視還沒有從麻醉藥當中醒過來的老爺子,低低道:「外公,我同妹妹都守着您,您好好休息。」
滿頭銀髮,面容慈祥的老人靜靜睡着,誰也沒有很大聲的說話,生怕驚擾了老人的休息。
葉簡其實很怕面對這些,因為,總會讓她不由想起已經過世的根爺爺,視線總要往心跳監測儀上面看幾眼,看到心跳正常她才放心。
夏今淵操心黎堇年會傷感,連帶着又會讓好不容易走出悲傷的葉簡又開始傷感,便道:「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才會醒來,現在藥效沒有過去。」
「嗯。」黎堇年經歷過老先生好幾場大病,心境比葉簡要堅定許多,細心地將老先生的手放回被子裏,他才抬頭,目光微定注視兩人,「你們倆人,剛才在病房裏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
葉簡有些不解,「沒有做什麼啊,一直守着爺爺。」
「為什麼這麼問?」夏今淵微地眯了眯眼睛,問這樣的問題,明顯是有問題。
峻冷的雙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兩人,黎堇年淡道:「我舅舅對你們兩人的關係產生了懷疑……」
開口便讓葉簡心如鼓擂,連臉色都變了,「我爸……怎麼會懷疑,我我我……我們也沒有做什麼事啊。」
完全是早戀被家長逮住的心虛模樣。
夏今淵則淡定許多,且問到關鍵,「那麼,你怎麼回答呢?」
「對對對,哥,你怎麼回答我爸?」
「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回答我舅呢?」黎堇年的反問。
「剛才你問我們倆個是不是在病房裏做了什麼,接着又說我未來岳父對我同葉簡的關係產生懷疑,很明顯,我的未來岳父一定問了關於我倆的事,而你,選擇了回答,至於怎麼回答,可否告訴我?」
夏今淵的分析能力一向恐怖,一句話稍有丁點漏洞他便能敏銳抓住,同時,舉一反三,羅列出更多的問題出來,再慢慢推理從而得到有可能的結果。
比如現在,黎堇年不過如此一說,他便已經猜到傅爸一定問了黎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