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簡在安保公司見過最多的就是退伍軍人,甚至還有退伍特種兵。
見過他們是如何苦練、對打,如何一招至人於死命,又如何瞬間先發制人。
極為優秀的他們甚至還能在電視上看到他們的身影。
從二十一歲到二十三歲,這是她生活最快樂的時光,同時,也是她學習最多的時候。
那些曾經的磨難,到今時今日她才知道,其實都是上天賜與她的恩惠。
「疼嗎?不太疼吧,我還沒有很用力。」葉簡微微笑了起來,明亮的眼眸里水波微漾,如似黑色的耀石,「請你,不下去,非得讓我站起來請。我站起請了,你又說疼。廖建同學,你這樣真讓人為難呢。」
聽她清越似是山泉潺潺的聲音,她的人,她的笑,她的聲音,便一下子讓人如是種依山傍水,聽泉水叮咚般的愜意。
這是葉簡?真是葉簡嗎?
他們認識的葉簡……是過份的溫順,過份的溫吞!你說她,她只是微笑聽着,你罵她,她亦是靜靜地聽着,就像是沒有自己靈魂的木偶,事事只知道順從他們,毫無自己的主見!
此時,廖建「哇哇」的叫疼聲是讓班上的同學們,在剎那間意識到,他們認識的那個葉簡消失了!在同學們的欺負之下,在葉盈的逼壓之下,那個溫順的葉簡消失了。
「那個,葉簡,你……你輕點,輕點,把骨頭弄斷誰都不好過啊。」另外幾名男生是躊躇不前地開了口,看着廖建那隻被掰出一個詭異角度的手指頭,一個二個只覺自己的手指也疼起來。
葉簡笑看了他們幾個一眼,都是記憶深處,只要再見到便能想起他們名字的同學,也是喜歡跟着欺負她的男生。
一二三四……加上手裏這個,不錯,剛好五個全齊。
「骨頭弄斷是他疼,又不是我疼,我有什麼不好過呢?」葉簡再是微微一用力,就聽到廖建叫疼的聲音更高几個分貝,激得還想勸着的四個男生齊刷刷地往後退了數步。
廖建同學已經是疼到慘叫綿延不絕了,「斷了,斷了!鬆手,鬆手……。」
「還要不要我再請你下去?」葉簡知道自己的用力度,再來,她也不可能真把自己同學的手指頭生生掰斷,「還敢不敢以後再欺負我?」
媽呀,誰還敢啊!
平時看着好欺負,事實也確實是好欺負,可一但爆發出來……,讓人吃不消。
「不了,不了,我發誓,我發誓!靠!啊啊啊,疼疼疼。」手指頭感覺要斷了的廖建同學是連續道歉,在手指頭快要麻木時,才得到放開。
手指得到解放的廖建甩着手,看過來的眼神有些狠勁,「葉簡,你你你……,我靠!」
淡淡迎上他視線的葉簡微微眯了眯眼,眼神倒是比對方更狠了。
這讓連連說了三聲「好」的廖建心口突了下,最後是非常不甘心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葉簡揚了揚眉,對他的不甘心是不以為然的輕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