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屋子裏面的人,還是屋子外面的人,警惕性絕非一般高。
容照順手纏在外面的鈎魚線被顧晨一不小心碰斷,正在給段昭安取子彈的容照看到牽進屋子裏的彈頭輕輕地掉落在枯草上面,沒有多想直接把瓷鍋里的熱水踹飛澆滅火堆。
顧晨:「……!」反應也忒快了點吧!!裏頭的人是怎麼發現她靠近了呢?
如此快的反應顧晨豈能再把裏頭人當成平民百姓,抽出鉻了黑鍍的軍匕貓着腰,落地無息一點一點踩上吊腳茅草屋。
這是緬甸境內最常見的茅草屋,一般是生活結據的居民們所建。
裏頭是普通居民……顧晨是不相信。
正在糾結要不要進去,一縷極淡地血腥氣味飄入鼻端,顧晨眸色倏地沉冷下來,……她想到先前那個逃跑的僱傭軍。
這回不必再去糾結要不要進去,而是必須進去幹掉對方。
茅草屋是木板與緬甸竹建蓋成的吊腳樓,繞到屋子後面的顧晨用軍匕突地刺進竹牆裏,以聲東擊西的方式把屋子裏的人注意力轉離,幽靈般的速度已經直接從左邊一側開着的竹窗輕躍進來。
屋子裏有兩個,一個呼吸喘急,一個呼吸微綿,順着血腥味顧晨的速度是比撲食的獵豹還要快,直接往直覺有人所在的地方刺殺過。
&開!!」容照大喝了聲,手裏的尖刀奮力朝劃出冷冽弧光的方向擋去,尖刀與軍匕狠狠地撞上,金屬撞擊聲中伴着點點火星是讓人心驚肉跳。
顧晨在聽清楚聲音時是連忙將軍匕收回來,反手用軍匕擋住容照的攻擊。
她正欲說話,容照的尖刀反手一挑,試圖把她手腕里的軍匕挑飛。而段昭安顧不得自己的槍傷,抬起腳橫掃過來。
&們這是想跟我打一場?」顧晨閃開,段昭安凌厲的腿風蹭到手臂火辣辣的痛,不用說,肯定是擦破皮了。
容照與段照安一聽是9號的聲音,想收回自己的腿已經來不久了,慣性下是兩個趄趔着直接朝顧晨身上撲了過去。
&三個直接摔成一團,巨大的衝擊力下,木做的地板發現清脆的咔嚓聲,仿佛隨時斷裂讓三人摔下去。
壓在最下面的顧晨險是要噴口血出來,上面兩個男人的體重加起來少說有245g上份量,這一壓……是壓到她腦門直冒金星。
最上面的容照連忙滾開起身,「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還好你吭了聲,不然真要打一場。」 他的聲線有一些顫抖,玉色的眸子在黑暗如一束耀華,仿佛能照亮整個黑暗。
戰友平安歸來,沒有比這個更值得激動的事情!
她還活着……,活着回到自己的身邊了。
額頭沁着汗水的段昭安閉上沉重如墜千斤的眼帘,身子明明很燙,但他覺得很冷很冷。
眼晴很澀痛,是被海水刺激到發紅。
終於,可以放鬆睡一覺,終於可以不用擔心她是否安全,是否活着這種讓他充滿恐懼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