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7-28
「朱權那個小鬼?呿,他怎麼可能打傷你?他連我都打不贏,一個十五六的毛頭小子而已。」廖之遠立刻搖頭反駁道。
陸江北沉聲道:「不管昨天打傷我的人是不是他,我都非常肯定,朱權是一個天生的武學奇才,而且一直在隱藏着自己的實力。你說他打不贏你,我卻要告訴你,只怕在兩三年之前他就能打敗現在的你了。」
廖之遠仍然是一臉不相信的表情,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在西北大校場演武練兵的時候,他可是每次都完爆朱權,事後對方因為對自己的武藝深表佩服,還曾請自己吃酒呢!
陸江北勉力壓下翻湧的血氣,繼續對廖之遠說:「目前我手頭上的線索是,和我對陣的伍櫻閣閣主是一個不超過十八歲的少年,他的武功路數詭異,不似中原各大門派的武學,當時他用的那把柳葉刀大概不是他的慣手兵器,而是他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故意換用的兵器,否則我也沒那麼容易在百招之內擊敗他。他的刀法簡潔流暢,於平靜無奇的閒筆中帶出殺機。山貓你聽好了,日後你若獨自與此人照面,什麼都不必多說,直接用最快的速度逃命就對了。」
廖之遠乍一聽自然不服,可再一看陸江北半死不活的樣子,頓時也說不出什麼長自己志氣和滅他人威風的漂亮話了。
別看他們老大陸江北從打扮到談吐都像個文文弱弱的白面書生,初次遇上他的對手常常把他當成軟腳蝦看待,可是只要跟他交手一個回合就會發現自己的第一印象實在是大錯特錯,這個白面書生不但不「軟」,而且「硬」到了變態的程度,即使最硬的金剛鑽碰上他也要崩壞一個角!在廠衛之中,除了十年前就隱退到幕後的老一輩高手,陸江北的武功大約是最高的,可以稱得上是「新生代錦衣衛第一人」。在茶餘酒後的非正式較量中,強橫絕倫的高絕對上陸江北時候,也是十戰七負的戰績,而且陸江北還看上去一副遊刃有餘的樣子。
「之前高絕問我是否有了伍櫻閣閣主的線索,我卻對他隱瞞了此事,山貓,你可知道我為什麼不告訴他?」陸江北目光中意味不明。
廖之遠認真地考慮了一下,才點頭回答道:「因為你們現在變成了情敵,你怕被他看到自己的糗樣,所以裝酷死撐。」
陸江北表面上雖然為了節省體力不跟他多作計較,卻在心裏的小黑賬本上又給對方畫了兩個叉叉。
陸江北望着庭院中的白沙,回憶道:「當時我與他硬撼了三掌,都是不分勝負,可見他的內功絕不弱於我。最離奇的是,他的輕功身法跟高絕的幾乎有異曲同工之妙,能讓對手在極短的時間內的產生視感上的錯覺,在短短一段距離之中不斷變化,動作看似慢至極點,但實際上那種速度迅比閃電,往往會讓對手感到難以招架,進而落敗。若非我常年跟高絕切磋,對這種輕身身法已經熟悉,當時我也招架不住他的快攻殺招。」
廖之遠驚奇道:「高絕的身法是在東瀛用密法練成的遁術,就算我們幾個有意學他兩手,學來學去也是外行看熱鬧。既然你說伍櫻閣閣主用的是類似遁術的身法,那他會不會是個東瀛人?」
陸江北搖頭:「如果他是陌生的異國人,又何須換用不順手的兵器來隱藏自己的身份?幾番接觸下來,我敢肯定那個少年是你我的熟人,而且從前還不止一次交過手。而我之所以不跟高絕講這些,就是因為我心中懷疑的那個人選是寧王朱權,他是聖上的愛子,在沒有十足的證據之前,你們決不能貿貿然去找朱權,也不能去探他的武功底細。尤其是高絕,這一點你要特別囑咐他。」
廖之遠用指節摸着下巴,皺眉質疑道:「可是,朱權那小子今年三月份被聖上新封為寧王的,聖上還對他委以重任,調他去大寧府鎮守內蒙邊境,就算他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平白無故的他幹嘛要建起一個伍櫻閣,專門跟聖上的長夜閣對着幹?」
陸江北欲言又止,最後只是說:「動機是什麼我們可以先放在一邊不管,我只知道比我年輕十歲,武功卻能與我比肩的人,放眼天下也不會超過五個,朱權是其中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