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6卷]
第217節第211章守禮數的姿勢
眼見咫尺之外的那隻爪子又要來封她的穴道,何當歸大叫道:「停!不行,我不同意!無緣無故的我插你刀子做什麼,還不如給銀子實惠,停!你不許再動不動就封我的穴道,否則我就死給你看!」最後這句話是董氏經常對着羅白前喊的,只因他們夫妻為了竹哥兒的事經常吵架吵到桃夭院,所以何當歸不自覺地也學會了這句話,現在一着急就張口喊了出來。
豈料對方立刻就住手了,不光住了手,他還慌慌張張地退後了兩步,擺手勸說道:「你還有娘親,還有王爺,怎麼能動不動就提到死呢,有事好商量!我不亂動就是了!」那般架勢,仿佛她身上綁了炸藥,懷中揣了匕首,只要他一靠近,她就立馬自爆加自刎。
何當歸微汗,沒想到這句話能這麼管用,畢竟羅白前從來不買董氏這句話的賬。她抓起地上自己的裙子,一邊穿一邊說:「我真的沒受外傷,不用檢查傷口,潘叔叔是個熱心腸的人,每次我一咳嗽他隔天就給我送一提治風寒的藥,他送來刀傷藥只是以防萬一。實不相瞞,我只是受了一種很嚴重又很奇怪的內傷,連把脈都把不出來的那種,只要不受到什麼巨大的刺激,我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風公子你要是真氣多得用不完的話就幫我輸一點吧。」這一個厚臉皮的招數則是她從柏煬柏處學來的,削弱敵人的同時增強自己,此消彼長,漸漸這樣下去,她就更有底氣跟他們對抗了。
常諾看着何當歸一條被均勻染紅的裙子,還是不大相信她的話,指着她背後的血說:「你這裏怎會有血,裏面受傷了嗎?」
何當歸睜着眼說瞎話:「我不是說了嗎,今天羅府來了個殺人狂魔,還是個罕見的武林高手,他心狠手辣見人就打,我被他打了一掌,所以把血噴在胸口,而其他人被他打了之後也是噴血不止。就這樣,我被四面八方噴過來的鮮血染紅了,而我本人沒受什麼外傷,不過要是有真氣熨帖一下臟腑就好了,唉,我平時忙着上學念書,練功的機會不多,這三年內力都沒怎麼漲。」低頭作憂鬱狀。
常諾被她形容的「殺人狂魔亂打人,全場飆血」的場景驚着了,不由問:「那殺人魔是什麼來歷,你可有頭緒?他殺了多少人?你們報官了嗎?」怪不得之前潘景陽看見他的時候那麼警戒的模樣,原來羅府今晚發生了如此惡性的血案。
何當歸見他如此好騙,立刻想起了自己的好買賣,不由微笑道:「還好這件事已經有驚無險的過去了,只因柏煬柏突然趕來,打走了那個殺人魔,風公子,你一定很好奇,為何我跟柏煬柏的關係如此親近,對吧?」
提起柏煬柏,常諾略微露出一點羨慕的表情,神往道:「是啊,我小時候就很仰慕道聖大人,想拜他為師,學他的那些通天徹地的本領,後來聽說小淵做了他的學生,我就讓他為我引薦道聖。雖然見到了道聖本人,可是不論我怎麼求,道聖他都不肯再收小淵之外的學生,只是同意了我能從小淵處學一些大過門的不傳秘技。那些秘技固然神妙無比,但我真正想學的卻是道聖的降雨神通,而那般神通,道聖連他唯一的弟子都沒有傳授過哪怕一點皮毛。」
何當歸在蒲團上盤膝坐好,指了指旁邊的地面,笑着招呼對方坐下:「干說話太無聊了,我們一邊療傷一邊聊天吧,那樣也能暖和一點,這個石洞太陰冷了。」
常諾沖她點一下頭說:「你等一下,我去去便回。」
言罷轉身離去,穿過不遠處一個黑黝黝的洞口,身影沒入黑暗之中,只聽隔壁石洞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然後,常諾抱着一大捧柴草回來,把柴草傾倒在何當歸的身側,從石壁上拿過一盞油燈一引,那柴草立刻就燒了起來,火苗躥高,不光驅走了寒冷,還把這個小小山洞映照得亮如白晝。
常諾坐到何當歸身前,打量着她胸口的血跡,問:「那刺客打中你哪裏了?我在傷處下掌,療起傷來更見奇效。」
何當歸笑眯眯地遞出自己的右手,說:「用手傳功就行了,你傳慢一點,否則我來不及梳理。」她指着自己的心口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