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8卷]
第349節第343章 女人之於兄弟
關瞻止住了哭聲,擁着被子向後挪動,連連搖頭:「表、表哥,你別過來,不要!不要!你別過來!」
「不要?」廖之遠笑了,脫完靴子,掀開點青幔帳,沖裏面的女子微笑,「怕什麼,我又不吃人,你不是跟關筠說,你一直偷偷喜歡我麼。來,讓我試試,你有多喜歡我。」
雪梟和光身躺在地上的宋非聞言面面相覷,那女子不止是廖少表妹和未過門的側室,還在暗戀着他?一段「大好姻緣」,只因為他們兩個人一時貪圖美色,就生生給人家攪了?女子暗戀廖少,那廖少對她呢?假如廖少也是喜歡此女的,那他們的罪孽就更大了,淫人妻女,燒人祖墳,這可都是死後還要被鞭屍的大罪。
關瞻羞愧交加,擁緊被子,捂着臉大哭,嘟囔着什麼:「都怪祁沐兒,都是她的錯,說什麼『冬日觀冰花,別有情致』,結果我來了卻不見她蹤影……嗚嗚,這怎麼能怪我呢?我一名弱女子,落入淫賊手中,我又能如何?嗚嗚表哥,求你別過來,求你救我離開這裏!」
被稱為「淫賊」的宋雪二人汗顏,宋非爬坐起來,嘆氣說:「廖少你還是沖我來吧,只怪我酒喝得太兇,非要跟段少拼酒,大醉後就開始想女人,恰好看見她站在外面,就一把捉了進來。開始確實是我強迫她的,她要咬舌,讓我點了啞穴,此事原也怪不得她。我不躲不逃,刀就在那裏,廖少你隨便來吧!」
「哦?」廖之遠又笑,「你不是說你乃逢場作戲,連她的姓名都沒問過,也不預備給她名分,怎麼現在又反過來幫她說話?莫非,這就是『一夜夫妻百夜恩』?」說着這話,他真的向桌上的馬刀走過去。
雪梟聽得廖之遠的語聲冷嘲,十分不善,怕他會真的一刀殺了宋非,連忙勸架說:「大伙兒都是過命的交情,彼此都救過對方的命,也被對方救過不止一次,何必要如此行事?這原本就是一場誤會,沒人希望這樣,若我們知道此女跟你有關,一根指頭都不會動她的,可她在這裏睡了一天一夜了,也知道我們全是錦衣衛,卻半個字都沒提到過你,連她的姓名都沒提過。」他說到這裏,覺得此事有古怪,立馬轉頭沖床上的關瞻呵斥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敵人派來的間諜!」
關瞻莫名攤上這樣的罪名,萬分驚惶,擁被擦淚說:「你們一上來就把我變成啞巴,我怎麼說話?後來都……都木已成舟了,我還怎麼有臉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嗚嗚,你們這群臭男人!」
廖之遠仰頭哂笑片刻,反手拂過桌面,將刀柄緊握在左手手心中,起身,負手,踱步,接近裸身閉目而坐的宋非,繞着他慢慢走了兩圈又兩圈,仿佛在考慮從哪兒下手更解恨。吹毛斷髮的馬刀別在身後,凝聚着召喚死亡的寒冰真氣,帶起氤氳的薄霧,仿佛是死亡與鮮血到來之前的預告。
雪梟站遠了一些,甚至有意無意地站在了窗口邊上,嘴裏仍不遺餘力地勸說着:「女人如衣服,一天換一身,兄弟如手足,切了就沒了,宋公子也是京城望族的嫡系子弟,殺了他,廖少你也難脫去干係。何必為一名女子鬧成這樣呢?方才在樓下,你我都聽得一清二楚,如此一名水性楊花的淫婦,僅有中人之姿而已,要殺也該殺她才對。」
關瞻聞言尖叫一聲,用被子蒙住頭哭叫:「別殺我!別殺我!我不想死!」
恰在此時,隔壁房間也傳出男人的驚慌大叫:「妹妹且住手!這刀太利了,仔細割傷了手!你有什麼氣只管沖我撒,我再不敢還手的,求你將刀放下,放下,來,把刀還我……」
廖之遠氣惱一笑,左手手腕一抖,手中的兩尺三寸短刀節節寸斷,「啪、啪、啪、啪」幾聲落在地上。因之前被貫注了寒冰真氣,因此在斷刀落處,木製地板被砸出一個個深深的小坑洞,這還不是最嚇人的,最嚇人的是,那些小坑洞仿佛是被灌進了強酸液體,只一小會兒工夫,就腐蝕穿了地面,「當、當、當、當」,所有的短刀片都沒入地板中,沒進這座客棧的骨幹精鋼支架中。
宋非也是「極寒」五兼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