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9卷]
第379節第373章 借問是處男嗎
「小逸的朋友?哦!」廖青兒看向不遠處站着的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年輕公子,恍然大悟地說,「你就是那個逼婚的混球,風揚!小逸才不嫁給朱家的老十七,你就死了那條心吧,她嫁給我哥都不會嫁姓朱的人!啊呀呀個呸的!」
頓時,常諾友善的笑臉僵住了,這是什麼奇葩女子?呼……能跟清逸那丫頭成為好友的女子,果然是,與眾不同,不同凡響,想當然的奇怪少女。她都不問問他為何而來嗎?
可廖青兒光用嘴說還不過癮,她使力從孟瑛手中奪回自己的手,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風揚面前,單手叉腰,指指點點地昂着頭說:「小逸不在家,有什麼事你就跟我說吧!我就代表她,你只管沖老娘來好了!反正提親的事免談,我跟小逸最討厭的就是種馬,找相公只找處男和妻管嚴,在外面是大丈夫,在家裏是小男人,叫他上房揭瓦,他就不能下海撈魚。聽老婆的話,是最基本的當別人相公的準則,有其他女人是不被允許的,婚前不行,當時就直接拒婚了;婚後更不行,發現後直接上宮刑,上完刑再離婚。不是處男,沒有初吻,濫情花心,腳踏兩隻船,吃着碗裏瞧着鍋里,見一個愛一個的統統都免談,全都列為拒絕來往對象。風揚,你掰着手指數一數朱家老十七符合以上哪幾條?一個沒有貞操的渣男,竟然還妄圖染指我家小逸,真真是不可原諒!」
通篇的連珠炮樣的話語之中,常諾和孟瑛都一瞬間抓住了重點:處男、處男。
孟瑛頓時震驚了,震精了,處男?!那是他十三歲之前的事,就在廖青兒的「情書事件」和「出走事件」發生的不久之後,他就收了個俏婢在房裏,後來又先後收了四個,都是母親和祖母送的,加上在寧王府度過的那些荒唐歲月,加上他在揚州青樓廝混,排遣被朱權挾持的苦悶,舉杯銷愁愁更愁的歲月……處男?好遙遠的一個詞語。不是跟童子、童年、童真歲月等等是同義詞嗎?大男人怎麼可能有那種東西,那是奶娃娃才會揣着的東西吧。
這可真是亘古奇聞了,從古至今,何曾聽說過男子被要求保持其童子身的?貞操,節操,不是男人對女人的要求嗎?女子初夜的時候,要通過落紅來判斷是否處子之身,來決定她今後受丈夫的喜愛程度,相對地,男人又沒有那層脆弱的膜,怎麼證明處男與非處男?鑑別得出來嗎?有女人會去鑑別這個嗎?除了廖青兒和何當歸,有女人會在意這個事情嗎?
話說回來,男人和女人,從身體構造上就區別開了吧,男人就是進攻性的存在,攻城略地,攻克的堡壘越多,他的榮耀就越大。而女人是防禦性的堡壘,要一直好好的守着藏着,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從根兒里杜絕失貞的可能性,摒棄不該有的雜念,切斷與一切除丈夫之外的男人的頻密聯繫,把最好的一面風情展示且只展示給她的夫君看——這才是千古常理,到哪裏都說得通的道理吧。廖青兒她說那些話的時候足夠清醒嗎?
其實,騙騙她她也不知道吧,孟瑛心虛地這樣想着,先把生米煮成熟飯,讓她不能夠反悔,只能乖乖跟他回孟家,當他一個人的戲劇小說家,讓他做她的第一個讀者和觀眾……最多作為補償,等她生完三個兒子之後,他去跟母親提提,升她做正妻或平妻……她今年十九歲,一年生一個,二十二歲就完成任務了……
呃,他的想法是否太跳躍了呢?看着衝風揚張牙舞爪的廖青兒,孟瑛汗顏道,他至今還沒告白成功呢,計劃什麼都過早。
可惡啊,人生第一次被告白的美好,生生被這胖妞給毀了,變成不太愉快的回憶。而現在,人生第一次向別人告白的忐忑不安,全都被她勾出來了,自己張口暗示了多少次,難道她一點都沒察覺,一點都不心動,當他的大手緊緊包裹着她的小手的時候,他的手和心都是熱乎乎的,那她的呢?他可是她曾經喜歡過的男人。為什麼要添上「曾經」兩個字。難道她現在不喜歡他了。那她喜歡誰。她住在關府……關白和關墨?!
可惡啊,她明明跟他遞過一封粉紅情書的,遞過了情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