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採薇:……
&兒我呢是吧?綠枝你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啊。怎麼?真沒看出來?合着我對你們危機意識的訓練全都是白費功夫?」
方採薇面無表情地看着綠枝,卻見這丫頭掩口笑了一會兒,才放下手道:「奶奶別生氣,奴婢和您說笑呢。其實太太和舅奶奶的意思咱們明白,只不過這算得上什麼危機呢?碧絲也不是沒看出來,只是壓根兒沒當回事兒罷了。」
&嗎?你看出來了?」方採薇不信,扭頭問碧絲,果然就見小丫頭一臉茫然:「明白什麼?」
&看,我就說你高估了她吧。」沖綠枝攤攤手,卻聽對方笑對碧絲道:「笨死了,就是珍珠姑娘的事啊。」
&那個啊,我當然看出來了,雖然我很笨,但奶奶也不要把我當成沒腦子的蠢貨好不好?」碧絲握緊拳頭小聲叫。
方採薇無語,接着又聽綠枝淡淡道:「這都是人之常情罷了,太太和舅奶奶又不知道這當中內情,自然以為奶奶和世子爺恩愛無比,偏偏您到現在也沒有一子半女,這個時候想要安插個可靠的人幫您固寵也是應有之義,奴婢看着,那珍珠姑娘倒是一千一萬個願意的,只是她們也太看輕了爺和奶奶,那位姑娘論人才品行,又哪裏配進咱們院子。」
方採薇心想怎麼回事?這是小三,婚姻危機,入侵的外來人種,多大的威脅啊?就算綠枝碧絲對我和老闆的婚姻心知肚明,她們怎麼能如此淡然處之?我還做不到這個地步呢。
轉念一想:明白了,正如綠枝所說,這是人之常情,京城這麼多勛貴人家,怕是就沒有一個富貴女孩兒沒經歷過這種事,自己已經算是傾城之色,可嫁人時父母還是安排了綠枝碧絲兩個俏麗丫頭,也未嘗不存着這樣心思,如今見碧絲綠枝仍然完好,就又把主意打到了那個珍珠的頭上,而珍珠也對侯府生活心嚮往之,兩下里可不是一拍即合?
算了,不想了,不管怎麼說,暫時不用為這事兒煩惱,就不信母親和嫂子還能在自己拒不合作的情況下一頂小轎將那珍珠姑娘送過來?至於過年……嗯,過年的時候不想回去怎麼辦?病遁有用嗎?外星遁在這個時代肯定是不合適的,求問各路姐們兒還有沒有什麼高招?在線等,挺急的。
心中想着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不知不覺便回到侯府。下了馬車,看着四周景象,這便是詩詞裏常說的「一入侯門深似海」「庭院深深深幾許」,可為什麼?自己回到這裏,竟感到無比親切和放鬆呢,仿佛這裏才是她的家。不為別的,只為老太君和常夫人都是真心疼愛她,老闆也算知情識趣體貼溫柔,還有個聽話的發明家小叔子,至於那個不太安分的妯娌,等溫太醫的事情過去後,不管結果如何,怕她都會安靜一陣子了。
&什麼呢?站在這裏不動。」
耳邊柔如春風般的聲音響起,方採薇回頭一看,荊澤銘就含笑站在她身側。
&着那位珍珠姑娘。」方採薇斜睨了老闆一眼:「爺,你老實告訴我,你對她……有沒有一點興趣?」
&麼可能?」荊澤銘先是一愣,接着立刻矢口否認,他這急切的態度倒引起方採薇疑心,原本不過是隨口一問,可這結果……好像有點出乎意料啊,難道真如母親所說,男人就像貓,哪有不見腥心喜的?
大奶奶沒說話,只是平靜看着世子爺,以眼神表達自己心中想法。這一招「此時無聲勝有聲」果然厲害,向來沉靜的荊澤銘都有些招架不住,目光向四面八方挪了幾下,發現逃避不了,只得無奈道:「好吧,我實話和你說,對那個珍珠姑娘,我一點兒,不,半點兒想法都沒有。」
&你怎麼不敢看我?」方採薇雙手叉腰,要麼說這就是個看臉的世界呢,潑婦的經典動作讓她做起來,就透露着那麼一股子嬌憨可愛。、
&個珍珠姑娘,先前我練功的時候,她忽然出現,還跑來和我說話,當時我就覺着奇怪,早飯時又和咱們一起,我就察覺到不對勁兒了,之後大舅哥私底下找我,說我若是喜歡,可以將她收房……」
不等說完,就見方採薇向地上啐了一口,恨恨道:「這個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