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採薇冷哼一聲,又聽梅姨娘道:「花熊如今在奶奶這裏,爺卻還要爭什麼歸屬權,所以,爺是想接奶奶回府?我就說,李秋芳如今都死了,爺對奶奶的感情又從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自然要和您重歸於好的。」
「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是太陽啊?」方採薇咬牙說完,纖纖玉指從周圍眾人臉上划過:「我和你們說,我今天再次把這話撂下,我方採薇情願自由自在孤身終老,也不會再為愛情折腰。你們要認清楚自己的朋友是誰,站穩立場,幫我到底。不許做牆頭草,一會兒覺着我好,一會兒又覺着世子爺不錯,表面上撐我,暗地裏卻為世子爺通風報信,如綠枝今日之所為,想着給我和他創造什麼破鏡重圓的便利條件。再有下一次,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知道了知道了。」眾人一見方採薇真發了脾氣,於是知道她決心已定,雖然心中為世子爺和大奶奶不能是撒謊吧。」方採薇面無表情地回答:「這樣,三妹妹,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你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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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三姑娘過來了。」
正埋首於文案中的荊澤銘抬起頭來:「三妹妹又有什麼事?請進來吧。」
過一會兒,荊初雪進門,世子爺看着她臉上仿佛是飽含深意的笑容,不知怎麼就覺着心裏有些發虛,面上卻還十分鎮定地笑着問道:「三妹妹這是出去了?不會是去山海園了吧?可是遇見了什麼新鮮事?」
荊初雪不等說話,她身旁小丫頭香茶便笑着道:「是啊,世子爺真聰明,怎麼就猜的這樣准?我們姑娘的確是去了山海園,回來時路上有個無賴撞上咱們的馬車,要訛我們,幸虧遇見張家四少爺,他和那無賴說了幾句話,那無賴就嚇得逃之夭夭了,四少爺真厲害。」
「嗯?什麼張四少爺?」荊澤銘眉頭一挑,就見荊初雪瞪了香茶一眼,咬牙道:「胡說什麼?正經話不知道,倒只在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上用心。」
接着又轉頭對荊澤銘道:「就是之前……張百萬家的那位四少爺,險些成了我小叔的那個。我也沒想到會遇上無賴,還正好被他瞧見,幸得他幫着解了圍,只是……總覺着有些尷尬。」
荊澤銘點頭道:「的確,我事後和朋友們說起張家,都說張顯其實是個不錯的年輕人,只是沒想到他三哥是那樣陰險毒辣的小人,張家的名聲都被他敗壞了。」
荊初雪也嘆了口氣,淡淡道:「不管怎樣,我們對事不對人,大街上,我一個女孩兒家也不好和他多說,日後大哥看見他,幫我表達一下謝意吧。」
荊澤銘道:「應該的,這事兒包在我身上。」說完又好奇道:「你剛才進來笑得那樣神秘,似乎不是為了這件事,莫非山海園裏有什麼新奇事發生?說來給我聽聽。」
荊初雪忍不住「撲哧」一笑,搖頭道:「大哥哥,我今日算是知道什麼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了,原本讓香茶這蹄子一打岔,都把這事兒給忘了,你偏還湊上來。」
荊澤銘一聽,就知道沒啥好事兒,連忙道:「那就算了,你出去了半天,後院想是有不少事,快過去忙吧。」
荊初雪搖頭笑道:「現在醒悟了?晚了。」說完來到荊澤銘下首坐下,捧起茶杯啜了一口,淡淡道:」上次哥哥回來和我說的話,我問過嫂子了。」
向來處變不驚的世子爺知道自己的謊言被拆穿,不由一下坐直身子,緊張道:「採薇……她怎麼說?」
荊初雪嘻嘻笑道:「嫂子沒說什麼,就是給我講了個笑話。」
「嗯?」荊澤銘茫然了,心想講了個笑話?採薇這又是玩的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