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梨看着容華有些遲疑,「容華!你是認定了,要娶這竇清幽?」
容華的默了片刻,「容家那邊,我自會解決。」
白少梨知道他的能力,「我看祖父祖母對這竇清幽也是有幾分滿意,就是那竇清幽,不像個有手段的。」容家的情況可不比雲家,她都還勉強應對。
「有我在,自不會讓她受欺。」容華沉聲道。
白少梨點點頭。
那邊白少陵也過來,「人既然給騙來了,多留幾天吧!」他也想跟懂酒道的人肆意暢快的飲酒論詩。
「怎麼能說是騙!」白少梨白他一眼。
白少陵看來,就是騙來的啊!之前人家可是不答應的,還不是追的緊,才哄着把人騙過來的!又朝容華挑動眉毛,「院子是我安排的,等會酒分我一半!?」
「你去找外祖父。」容華扔他一眼。
「我還就不信你那沒有藏私!」白少陵親自跑了龍溪鎮,都沒有買到冰酒和金酒白蘭地,好不甘心!
「藏也是我家的。」容華就防着他這個鼻子呢。
白少陵切了聲,「等你娶到手再得意吧!」
「行了,大哥!」白少梨說着起身,「容華你也洗漱換身衣裳,等會用晚膳了。」
竇清幽快速洗了一遍,重新梳了頭,換了衣裳出來。
容華在她院子裏坐着喝茶,一身月白色廣袖直裰,遺世獨立,翩然謫仙,看到她收拾好出來,朝她微微笑。
竇清幽停下腳步,這樣一幅仙卷,她只覺得縹緲遙遠,心中不及多想,身體已經做出反應。駐足遠觀,欣賞驚艷。果然什麼東西都不能太過完美,不是讓人不敢褻玩,就是想毀掉。
容華看她晃神,卻不是被他迷住,仿佛透過他看的虛幻,手微僵,放下茶盅起身過來,「怎麼了?」
竇清幽回神,笑道,「以為神仙下凡了。」
沒少有人這樣稱讚過他,容華向來淡然以對,可聽她這麼說,他看了眼身上的白衣,竟然覺得礙眼起來。
竇清幽也察覺道他似乎因為她一句話心情不好,她是稱讚!稱讚!
「走吧!」容華溫聲道,帶她到上房去。
白老太爺和白老太太已經等着了。
白家吃飯的桌子,竟然不是圓桌,而是長桌。
竇清幽隨着容華坐下。
看她有些拘謹,白少陵先開腔,問她湖州之行,「你們拿了天字號的名帖,那一定也品到了其他酒商世家斗酒的珍品,覺的蕭家汾酒如何?」
「幽雅純正,綿甜味長,其色又清澈,乾淨,透明。是難得清香極品。」竇清幽對這種清香型酒很是偏愛。
白老太爺聽她點評,伸手摸了摸下巴,「這汾酒還有不足之處。」
竇清幽看他摸下巴的動作,卻刮掉了鬍子,忍不住笑意滿滿,也說出蕭家汾酒釀造時的一個弊端,若能突破,必定更加極品,也能打到巔峰造極。
白老太爺一生好酒,對釀酒秘術也都有鑽研,聽她張口道來蕭家汾酒的弊端,只怕她若出手,也必定能釀出如蕭家,不,艷壓蕭家的汾酒來,頓時興致就來了。
他們兩人說上話,其他人就插不上嘴了。
白少梨看着,識趣的不吭聲,給一旁的白老太太布菜。
白少陵還掙扎了幾下,總算插進去幾句。
「菜要冷了。」容華在一旁夾菜過來,放在竇清幽的碗裏。
白少陵深深看他一眼,這表弟可挑剔的很,從不吃別人夾的菜,更從不給人夾菜。
竇清幽嘗了下,菜果然有些涼了。
白老太太吩咐一聲,立馬就有丫鬟上來,把涼掉的菜撤下去,重新換了熱的上來。
「喝酒還要陪涼菜。」白老太爺皺着眉。
「煮酒涼菜口腹來。」竇清幽笑道。
「好!」白老太爺喝完杯中的酒,很快吃了飯,換了地方。
廣廈里,竇清幽學着白老太爺席地而坐,前面擺着泥爐和矮桌,微風徐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