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勇軍正色道:「我一定會按照陸書記的要求和指示,團結公安同志,全力儘快破案。」
那案子陳國棟多少也知道一些,不過這應該算是機密內容,所以並不多問,忽然話音一轉,道:「哎,怎麼沒見到巴局長?」
苗勇軍也是一怔,試探着問道:「陳秘書跟巴局長很熟?」
一聽這話,陳國棟的心裏便有了些底,笑着說:「除了苗局,我沒有公安戰線的朋友。」
苗勇軍的心裏很是舒坦,笑了笑說:「巴局昨天出了點小事情,所以沒來上班。」
「小事情?」陳國棟微微反問了一句,道,「昨天晚上我看到他了。」
苗勇軍一聽陳國棟這麼說,便有些尷尬地說:「你都知道了?」
「昨晚恰巧碰見。」陳國棟不動聲色道。
苗勇軍更加尷尬了,巴正余老婆偷人的事是他自己的家事,苗勇軍管不着,可是她偷的居然是自己的姐夫,而且也是公安系統的人,還是自己的領導,更有甚者,大庭廣眾之下大打出手,確實有損於公安系統的形象。
昨天晚上那幾名幹警並沒有能把巴正余帶回來,將這事向苗勇軍作了匯報,苗勇軍當時也是哭笑不得,不過他隨即考慮到這件事所帶來的負面影響。公安系統的形象本來就不是太好,再加上巴正余成天只專注於抓賭罰款,更是弄得民間很是怨憤,現在又鬧了這麼一出,而案子久久不破,老百姓會怎麼看公安人員?上午上班的時候,聽到局裏議論紛紛,很不像話,便在想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情,現在見陳國棟無獨有偶,什麼人不提,偏偏提到他,心中頓時亮如明鏡,不由又是惶恐又是欣喜。惶恐的是,陳國棟的前來肯定是陸漸紅的安排,不知道是不是對自己的領導能力有所質疑。欣喜的是,巴正余向來仗着自己是常務副局長和業務能力很強,跟自己很是不對味,這一次的事件鬧騰出來,是不是可以借這個機會把他搞下去呢?當然,搞不搞下去,不是由他說了算,還要看主要領導的意思。
陳國棟本來對此行的目的還有些費解,此時他的心裏忽然閃過一絲亮光,有了些頭緒,看來陸書記一方面是想看看苗勇軍怎麼應對以確定他的能力如何,另外是對巴正余有意見了。
作出了這樣的判斷,陳國棟的話就很有目的性了,道:「苗局,這件事如果不處理好,所帶來的影響是可想而知的,毛家寬畢竟是上級領導啊。」
苗勇軍的心裏頓時有了底,隱晦地說:「可是對他的處理我定奪不了啊。」
這是句實話,陳國棟笑了笑,道:「我會向陸書記匯報的,對了,這事上頭知不知道?」
苗勇軍頓時笑了,這話很有深意啊,要想所巴正余動掉,必須擴大影響,最好是讓上頭也知道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才好,連忙道:「我會注意的。」
「注意」這個詞用得很妙,這裏的注意可不是控制影響,而是擴大影響啊。陳國棟微微一笑,對苗勇軍的領悟能力表示讚賞,道:「我還有事,那就先走了。」
「我送送你。」
陸漸紅聽完陳國棟的匯報,略微點了點頭,一個字也沒有話。
陳國棟見其不開口,便不多待,道:「陸書記,我先出去了。」
陸漸紅在考慮,這件事是不是要擴大影響,陳國棟對苗勇軍的暗示,無疑有助於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過如果擴大了影響的話,省委周書記知道了,會不會對自己有意見,連這樣的一件小事都控制不住?不過隨後想到,省廳的副廳長挨了打,作為公安局局長,向上級匯報那是很正常的,談不上控制,所以也就不再去想了。
下午的時候,陸漸紅接到了關陽春的電話,關陽春道:「陸書記,你們雙皇公安局的人很不得了啊,一個常務副局長,居然連省里的副廳長都敢打,我真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是他不敢做的。」
陸漸紅一聽這話,肚腸子都快笑疼了,這個關陽春,玩起陽謀來也是很有一套啊,明着是揶郁自己,暗裏是在表達對某人的不滿嘛。
「有這樣的事?」陸漸紅裝出一副很吃驚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