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賓王悚然一驚,他倒是沒考慮到這一點,挑撥離間?極有可能啊。不過如果僅僅從這件事上就想挑撥他們好不容易才做到的團結,那也太小看了省委一把手的智慧了,笑了笑道:「陸書記,清者自清,我雖然老了,但是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陸漸紅這時站了起來,笑道:「那我回去準備一下具體的考察工作,走的時候向您匯報一下。」
駱賓王擺了擺手道:「匯報就等你回來的時候做總結吧。」
陸漸紅離開後,駱賓王的眼皮子忽然一跳,心裏不由緊張了一下,這個時候,他才真正佩服起陸漸紅來,幸好自己選擇了拋開功利心,與陸漸紅不再爭下去,否則,自己的臉就要丟光了。
劉翔是陸漸紅的人。這是駱賓王從陸漸紅的話中分析出來的。
劉翔現在是政法委書記,分管着江東的政法公安系統,可是陸漸紅淡淡的一句「讓公安廳的同志去查了」,可見省公安廳還是被陸漸紅牢牢控制在手中的。雖然這裏面有劉翔奪不過來政權的可能「忄生」存在,但是陸漸紅做為省委副書記,不可能亂伸手,這個規矩是必須遵守的,況且陸漸紅也不是那種毫無顧忌的愣頭青。
真想不到,劉翔居然也是陸漸紅的一記暗棋,心驚之餘,也不由大是佩服陸漸紅行事之縝密,相比之下,柳如煙的這一票便顯得無足輕重了。
晚上回了去,駱仁忠出去還沒回來,駱仁馨正風風火火地拎着一個小褒出去了,幹什麼自然不用多問。
韓靜對駱賓王推去一切應酬回家陪她,也是幸福無比,不過吃飯的時候,韓靜卻是有些皺着眉頭的:「老駱,今天我問了兒子,他說打他的人是你們陸書記的朋友,我覺得這裏面有點問題。」
駱賓王不動聲色道:「什麼問題?」
「陸書記的為人我雖然不清楚,但是我真的不相信救了我和仁馨母女各一次的人,會交結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我覺得是有人在栽贓陷害。」韓靜冷靜地道,「退一萬步來講,就是他的朋友也遷怒不到他,畢竟人家對我們有着救命之恩。」
駱賓王苦笑了一下,陸漸紅這小子真不知哪來這麼大的人格魅力,連老婆都向着他說話,便道:「這個事我自有計較,我還沒到不分青紅皂白的地步。」
此時的駱仁忠正跟韓青一起,在一個包間裏喝酒,在他的身邊還坐着個打扮暴露的妖艷女子。
駱仁忠的頭上還包紮着繃帶,那妖艷女子笑道:「帥哥,你這個樣子,還能搞嗎?」
駱仁忠瞪了他一眼:「老子的小頭又沒問題。」
韓青擺了擺手,示意那女子出去,駱仁忠在女子的p股上狠狠捏了一把,意猶未盡地收回了手。
韓青看在眼裏,心裡冷笑,官二代真他媽的垃圾,不過在冷笑的時候,他卻沒想到,自己同樣是官二代,同樣是垃圾,最多是一種高級垃圾而已。
等那女子出了門,韓青擋住了駱仁忠繼續倒酒的手,道:「仁忠,你頭上的傷還沒好,喝酒會發炎的。」
駱仁忠不屑道:「這點小傷算什麼?」
韓青笑了笑,道:「那幾個動手的人我已經找到了,不過我建議還是算了。」
「算了?」駱仁忠的眼睛瞪了起來,道,「那這頓打我就白挨了?」
韓青皺了一下眉頭,道:「仁忠,我這是在為你好。你雖然是駱書記的兒子,不過對於政治懂得很少。陸漸紅在江東非常囂張跋扈,而且很護短,你如果動他朋友,不但你會吃苦,駱書記也會受牽連。你不知道,你爸雖然是省委一把手,但是在江東省委,說句不好聽的話,還是被陸漸紅壓制着的。陸漸紅如果一生氣,那駱書記的處境會更艱難。仁忠,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材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記下來就是了。」
駱仁忠氣乎乎地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看着他這個樣子,韓青的心裏升起一股得意之色,這個駱仁忠不是一般的二,略施手段,三言兩語便把他的火氣給弄上來了,以他這段時間對駱仁忠的了解,這小子睚眥必報,絕不會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