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吃得眾人都是心驚不已,這幾個人個個都是人精,當然看得出來任老爺子是確切地向眾人表達一個意思,這個小陸是他的人啊。
再看咱們小陸的表情,淡定得很,不由都在想,這丫的倒真會裝逼,這麼大的一個後台到現在才亮出來。可委屈死陸漸紅了,他也不知道任老爺子為什麼要這麼高調啊。
這飯局一散,周琦峰笑道:「任主席要不休息一會兒?」
「算了算了。」任老爺子擺着手道,「趁着這把老骨頭還能動,得多走走,將來休息的日子長着呢。」
一行人等將任老爺子送到門口,門口停着高蘭那輛上着省軍區車牌的保時捷,老爺子笑道:「蘭丫頭,這個車牌頂什麼用嘛。」
周琦峰等人這才注意到那軍牌,雖然在他們看來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但也夠他們驚詫的了,這個高蘭還真是深藏不露啊。韋思豪則是很尷尬地說:「任老,我就這麼大能耐,您老別笑話我。」
「我知道,沒怪你的意思。」任老爺子大喇喇地說,「丫頭,回頭我跟你換個總軍區的。」
眾人盡皆咋舌,高蘭笑道:「爺爺,我看還是換個普通車牌吧。」
「呵呵呵呵,蘭丫頭還真低調,嗯,還是低調點的好。」說這話的時候,任老爺子看了魯寒星一眼,然後拉過陸漸紅道,「小陸啊,聽到沒,低調一點。不過,人太低調了,會被人欺負的,要是有人欺負你,儘管跟爺爺說,爺爺替你收拾他,這點面子小古還是給的,指揮個幾十條槍沒問題。」
「爺爺言重了,誰會欺負我啊。」陸漸紅打蛇隨棍上,借着高蘭的光就勢認了這個瘋爺爺。
眾人後背都有些濕濕的,尤其是魯寒星,更是心虛。自打周琦峰將計就計,讓陸漸紅順利入常之後,魯寒星就有一種被玩弄了的感覺,周琦峰是政治局常委,又是省委shu記,被他玩一把也就忍了,沒想到這個陸漸紅咬人不吭聲,被他擺了一道,一直就視他為眼中釘,沒想到,一轉眼之間,這枚釘子就變成了一顆炸彈,變得不能隨便點火了,萬一炸了,那就不好玩了。
看着高蘭上了車,陸漸紅有些神傷,沒想到她說走就走,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能說出,不知道下一次的見面該是什麼時候了。
很謙恭地一一送着四大領導上了車,周琦峰上車的時候,拍了拍陸漸紅的肩膀,很有深意地看了陸漸紅一眼,說:「好好干。」
費伯渠一向古板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道:「小陸,我先走了。」
韋思豪笑得聲音很大:「漸紅啊,聽說你跟克敵是好朋友,有空到軍區來,我請你喝咱們自己釀的酒。」
「謝謝韋司令。」陸漸紅還是有些不大能夠適應幾大首腦的熱情。
魯寒星也笑着道:「小陸,有空多到省政府那邊去坐坐。」
這傢伙倒是能屈能伸,臉上的笑容看不出來一點點的虛偽。
「一定多過去請教工作。」陸漸紅也很客氣,任老爺子說了,做人要低調嘛。
不過這個客氣,在大家看來,大有裝逼之嫌啊。
都走了,陸漸紅這才鬆了口氣,今天這個飯局讓他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而幾位領導的態度更是讓他有點承受不起,要是讓人看到省委幾大牛逼人物跟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伙子這麼客氣,那把嚇掉了下巴?
魯寒星回到辦公室,覺得一肚子火,媽的,跟一個市委書記扮笑臉,這張臉真不知道放哪兒擱。可是想到任老爺子最後那句話,指揮個幾十條槍沒問題。這不擺明要罩着陸漸紅嗎?
可是這氣只有忍,我忍!都八十多歲的人了,也活不了多久,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十年之後,等你翹了辮子,我再收拾他不遲。這個時候,魯寒星想到了一句話,是龍你得盤着,是虎你得趴着。只可惜,這句話說的是自己。
這只是一句氣話,有誰能想到,將來真的有這麼一天呢?
正抽着悶煙,常務副省長白雲杉敲了敲門,走了進來,魯寒星道:「什麼事?」
見魯寒星的臉色不是太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