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儘量趕回來。」陸漸紅在安然的唇上輕輕一吻,拿起車鑰匙出了長江會館。
省委會議室里,周琦峰、魯寒星已經到了,另外還坐着關陽春和林萬玉,陸漸紅匆匆趕來,便被裏面的煙味嗆得咳嗽了一聲。
關陽春向陸漸紅看了一眼,傳遞了一個信息,果然與晚上的事情有關。
陸漸紅面無表情地坐了下來,關陽春當先道:「周書記,魯省長,事情是這樣的。」
將事情的經過稍作加工,基本與劉小波的話一致,周琦峰沉着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
魯寒星看不出什麼表情,在知道這件事的起初,他有點欣喜若狂的想法,陸漸紅不但卷到這件事裏,還是事件的當事人,如果抓住這件事大作文章的話,那是一個絕佳的機會。雖然不一定扳得倒陸漸紅,但削弱他的影響力是顯而易見的,足見在平衡的表象里,魯寒星還是將陸漸紅當作敵對方來看待的,這一點根深蒂固,難以改變。
不過他繼而想到,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受損的利益不僅僅是哪個個人,而是整個甘嶺,可以說,現在大家是坐在一條船上的,如果事態升級,甘嶺省委省政府都會面臨莫大的壓力。這個時候魯寒星才抬起眼皮子看了陸漸紅一眼,頗有些不甘心,明明有機會,卻又不得不放棄,太糾結了。
「寒星省長,你覺得該怎麼應對?」周琦峰點針魯寒星。
心是暗罵了一聲,前因後果不問,只問怎麼處理。魯寒星不動聲色道:「我想聽聽關書記的意見。」
關陽春垂着眼瞼道:「事情清楚,事發現場的目擊者也證實了案情,是韓國人意欲對陸書記不軌,焦秘書維護陸書記的安全被打,陸書記的司機丁二毛才動的手。而後警方前來處理,遭遇抵抗和襲警。」
周琦峰道:「案情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果這幫棒子出爾反爾,出了公安局,鬧到大使館那麻煩就大了。這些棒子什麼都喜歡偷,胡說八道就是他們的強項啊。」
陸漸紅略有些驚訝地看了周琦峰一眼,想不到他居然說出這種話來,周琦峰又接着道:「不過事實既然如此,別說是棒子,就是大兵來,欺負人就是不行,欺負到省委的頭上,那還得了?這裏是中國人民的天下,不是在他棒子國!」
魯寒星也有點意外了,換了正常的做法,不管陸漸紅有沒有道理,那都是要放低姿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想到周琦峰的態度這麼強硬,並且把陸漸紅的個人行為提到了省委的高度,那整個事件的性質就變了味。
「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如果棒子識相,此事到此為止。」周琦峰向關陽春和林萬玉說了半截子話,相信潛意思他們明白得很。
「我知道怎麼做了,那我先出去了。」關陽春得到了指令,也不多待。
林萬玉有點忐忑,事情雖然不是他引起的,可是畢竟發生在兒子的酒店裏,較起真來,對他的影響不可謂不大,不過目前焦點都在怎麼應付棒子身上,火還沒有燒到他這裏來,在想辦法擺平棒子的同時,還得部署另外的動作,消除影響。
會議室里只剩下三大巨頭,半晌,魯寒星才道:「漸紅同志啊,你也太不冷靜了。」
「看着我的秘書挨打而無動於衷,我做不到。」陸漸紅淡淡地頂了一句,雖然這一陣子他一直保持着與魯寒星的和睦相處,但這並不代表他會喪失原則。
魯寒星被噎了一下,卻道:「那麼晚去開房。」
話說得有點自言自語的意思,陸漸紅聽在耳中,壓着隱隱上來的火氣,向周琦峰道:「周書記,我向您匯報一下。」
陸漸紅的這個態度,讓魯寒星窩火得很, 這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裏嘛。
陸漸紅說的是安然來的事,不便於住招待所,讓秘書去開房間,這並無不妥。
「我向周書記檢討,不應該假公濟私,讓秘書去辦自己的私事。」
這檢討個屁啊,這麼點小事,要是也拿去大作文章,恐怕全省的領導幹部都要檢討了。
周琦峰笑了笑道:「這是正當的。漸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