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陸漸紅將黃曉江叫進了包間,道:「坐吧,清秘書長,把這桌撤了,重上一桌。」
黃曉江一聽趕緊道:「陸書記,不用不用,添副筷子就可以了。」
「那就再上兩個菜吧。」陸漸紅吩咐了一聲,浦清趕緊出了去。
陸漸紅這才道:「黃廳長,孟子玉的案子查得怎麼樣了?」
黃曉江心裏一緊,道:「暫時還沒有什麼線索。」
陸漸紅淡淡一笑,道:「死掉的那三個人身份查清了沒有?」
「都是外來人員,正在全省範圍內查詢。」
陸漸紅猛地一拍桌子,整個桌子上的碗筷碟盞都跳了起來,不僅黃曉江嚇了一跳,連魏積安也嚇了一跳。
「三個人,一個叫傅誠,綽號病夫,一個叫祖小剛,綽號鋼牙,一個叫苗飛龍,綽號貓頭,三個人都是燕華人,而且是左冷禪的手下。」陸漸紅厲聲道,「連我的司機都能查得到,你堂堂的公安廳副廳長居然說沒有線索,還要全省查詢,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
陸漸紅聲色俱厲,黃曉江已經慌了神,嚇得面無人色,訥訥道:「對不起陸書記,是我的失職。」
「失職?僅僅是失職這麼簡單嗎?我看這完全是包庇,是縱容,是在給黑惡勢力做保護傘!」陸漸紅又是一拍桌子,怒道,「黃曉江啊黃曉江,放着光明大道你不走,你非得走那些陰暗小路,你這是自掘墳墓!」
黃曉江要不是坐在椅子上,就要被嚇得跪倒了,擺着手道:「陸書記,沒有這樣的事,真的沒有這樣的事。」
陸漸紅冷冷看了黃曉江一眼,道:「你或許不了解我的過去,雖然我不是做紀委工作的,但是栽在我手裏的人也達到了兩位數,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陰暗的東西哪怕藏得太深,也經不起陽光的照射。不是我厲害,而是那些人都是陰暗裏的人。不過對於過去,我無意去追究,但我看的是將來。言盡於此,黃曉江,該怎麼做,你自己掂量掂量。好,菜來了,吃飯,喝酒。」
可憐黃曉江此時哪裏還能吃得下去,整個心就懸在胸膛里,左擺一下,右晃一下,就是靜不下來,這一夜他註定是要失眠了。
「爸,那個陸漸紅我一定要對付他!」左君寶回到家裏,一連砸了好幾件古董,心裏這才舒服了一些。
左冷禪看着兒子發泄,等他發泄完了才道:「你打算怎麼對付他?他可是省委副書記!」
「省委副書記又怎麼樣??」左君寶鐵青着臉道,「要不是他,我又怎麼會吃這麼多的苦?」
左冷禪溺愛地看着兒子,道:「小寶,這件事情讓我來辦吧,這一次咱們的對手不一般,需要從長計議。不但要搞掉他,還要能全身而退,這才是硬道理,兩敗俱傷,玉石俱焚,我不贊成。」
這時,左冷禪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低頭看了一眼號碼,道:「小寶,你先去睡吧。」
左君寶去了自己的房間,左冷禪才接通電話,淡淡道:「黃廳長,你現在翅膀很硬啊。」
黃曉江聽着左君寶這副陰陽怪氣的口吻,知道他對自己不爽,可是今天陸漸紅所說的那番話就像是刺入心臟的針一般,疼,尖銳地疼。
「左董,你幾次給我的錢一共是四百二十萬,我原封不動地退還給你,明天上午我會打到你的賬戶上。」
「黃曉江,你這是什麼意思?吃下去的肉再吐出來,那還是原來的那塊肉嗎?」左冷禪陰森森地道。
「左董,我給你提個建議,在打黑除惡期間,讓你兒子消停點吧,陸書記這個人不是善茬,如果再遇上什麼事,我真的保不住他。」黃曉江已經鐵了心跟左冷禪劃清界限了。雖然他給的那些錢很有誘惑力,可是那也得他有命去花不是?陸漸紅不知道通過什麼渠道已經知道了他的底細,但這已不是關鍵,重要的是,陸漸紅很明顯在給他機會,如果自己還是一意孤行的話,等待自己的將是把牢底坐穿。相比之下,左冷禪的勢力顯得無足輕重了。
「好,很好,黃曉江,你這是想跟我劃清界限是吧?我這個人不喜歡勉強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