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漸紅這麼一通報,不知道此事的都發出了低呼,不由低聲議論了起來。
陸漸紅重重咳了幾聲,道:「大家都安靜一下。這件事情的性質非常嚴重,造成的影響也非常惡劣,因為這不僅僅是治安的問題,還涉及到投資商的投資意向問題。景省長,請您說兩句吧。」
景珊繃着臉道:「正如陸書記所說,這不僅是對省委省政府的侮辱,更是對我省投資環境的一個重大挑釁!」
這一句話說出來,台上台下有好幾個人都是一嘴苦澀的,因為景珊一句話便把這個事件給定下了調調,已經上升到政治層面了。
這幾個人中,一個是台上的政法委書記張錦傑,在收了左冷禪五百萬之後,他便在想着如何替左君寶開脫。這件事情如果說穿了,也就是個調戲未遂,從結果來看,左君寶也是為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但是主要問題是,他調戲的對象是個很大的麻煩。第一個是江東省代省長景珊,張錦傑認為憑藉着自己在江東省經營多年,如果賣着這張老臉去找景珊求個情的話,景珊也不會太不給面子,畢竟左君寶已經付出了以後再也不舉的慘重代價。可是還有一個連駱賓王都視為上賓的安氏集團的董事長,這個麻煩就大了。而景珊一開口的第一句話,便將左君寶的行業定性為破壞投資環境,公然對抗政府,違反n大召開前的和諧穩定,這個罪名可就大了。
另外便是台下的公安廳廳長馮殿玉和常務副廳長馬龍了。馮殿玉昨天在駱賓王的辦公室里挨了一陣好批,說他身為公安廳廳長,連省長和投資商的人身安全都無法保證,平時都幹什麼吃的。
馮殿玉一個屁都沒有,但是在心裏是已經把左君寶判了死刑,看得出來,駱賓王是真的生氣了。所以在聽到景珊這麼說的時候,他的內心不由一嘆,暗道,左冷禪,天作孽猶可活,人作孽,不可活,你兒子這次大條了,我也幫不上忙。
景珊寒着臉掃視了台下一眼,台下的那些低聲議論頓時都停了下來,景珊這才道:「正是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使得安氏集團的安董對我省的投資環境以及治安環境產生了強烈的質疑,讓省委省政府對接下來的投資非常被動,昨天如果不是省委駱書記親自出面,現在的安氏集團恐怕已經到了別的省。所以為了顯示出省委省政府對投資的重視,這件事必須嚴懲,絕不姑息。」
陸漸紅接着道:「公安廳魏廳長是業務能手,目前是打黑除惡工作領導小組的副組長,下面請魏廳長談談。」
魏積安的心裏有點緊張,陸漸紅這麼一說,那是完全讓他「被站隊」了,不過他倒也情願如此,與其窩窩囊囊的苟活,倒不如轟轟烈烈地幹上一場,哪怕像公蜘蛛一樣,幹完就死,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魏積安也就無所畏懼了,直言此案非但要嚴厲查處,還要一查到底,不過在提到打黑除惡的時候,他並沒有說什麼,畢竟這裏大領導多了去了,還輪不到他指手劃腳,剛剛的發言還是建立在領導態度的基礎之上的,事實上,他的發言內容並不要緊,只是在證明,他跟省委陸書記站在同一條線上,而陸漸紅也是在擺出了一個姿態,魏積安這個人我用了!
陸漸紅又道:「這是第一件事情,暫時先說到這裏,一會駱書記還會就此事作重要指示,下面說第二件事,那就是我省的打黑除惡專項工作的開展情況。經過為期一周的行動,全省各地都有所動作,但是力度不一,效果也不一,有的地方取得了很大的進展,但有的地方是消極對待,在這裏我就不去一一點名了。在這裏,我要表揚兩個地方,一個是准安市,一個是湖城市,這兩個地區的治安非常好,但還是積極行動起來,以此項活動為契機,對以前的一些積案懸案來一次梳理進行偵破,這個舉措就很值得借鑑和學習。n大召開在即,我省委省政府與中央保持高度一致,為確保我省不出現不和諧的音符,進一步鞏固戰鬥成果,經駱書記和景省長同意,現在我宣佈一下下一步的工作方案。」
等陸漸紅說出這套方案的時候,馮殿玉的眼珠子都綠了。
所謂的方案,就是採取了分片制度,江東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