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慘不忍睹,花逐言的私家車撞到了樹上,人穿過車前的擋風玻璃飛了出去,人已送往醫院搶救,生死未卜,據現場的交警介紹說,初步判斷是酒後駕車,失控撞樹,事故的時間大約是凌晨四點。
如果沒有花逐言以照片相威脅的事,高蘭會認為這就是一起交通事故,但現在她絕不會這麼認為。花逐言怎麼會酒後駕車?都凌晨四點了,他開車出去幹什麼?還有很多的疑點。
高蘭向那個記者朋友道:「出事的人是李市長的女婿,這件事暫時不要有任何的報道,免得讓李市長被動。」
那記者的政治敏感性很強,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自然沒有意見。
高蘭一回辦公室,便通知了陸漸紅。陸漸紅已經知道了這個消息,高蘭問道:「這就是你解決問題的方法?」
陸漸紅道:「這件事我還不清楚,等我落實一下,高蘭,你要鎮定。」
「我怎麼鎮定?現在出了人命了。」高蘭壓低着聲音道。
「好了,不要在電話里討論這個問題。」陸漸紅道,「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掛了電話,陸漸紅也很惱火,這事百分之一千是牛達乾的,這小子做事越來越沒譜了,千叮萬囑要他別搞出人命,結果還是搞大了。
撥通了牛達的電話,陸漸紅道:「這事是不是你乾的?」
「大哥,這小子不老實,只有這樣才能封住他的口,你放心,就是揪出來,我也扛着,絕不會提到你的。」
「不是提不提到我的問題,萬一你出了事,林雨怎麼辦?」要不是在辦公室,陸漸紅就要破口大罵了。
牛達嘿嘿笑着:「大哥,你放心吧,這事其實做的很乾淨,我先給他灌了七八兩白酒,又找了個妞給他陪着,現場沒有留下任何我的痕跡,造了一個酒後耍妞撞車的現場,不會有事的。」
陸漸紅很無語,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只有靜觀事態的發展了。
作為市政府的副秘書長,去醫院探望那是必須的,在醫院裏遇到了李昌榮,陸漸紅道:「李市長,情況怎麼樣?」
「還在搶救。」李昌榮憂心忡忡地說。
陸漸紅便坐在急診室的外面,陪着李昌榮,安慰道:「李市長,花主任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希望如此吧。」
不一會,李洋哭哭啼啼到了醫院,李昌榮皺着眉頭道:「哭有什麼用,在這等着。」
李洋有點懼怕李昌榮,壓低了哭聲抽咽着說:「爸,你要讓醫生盡力呀。」
「我安排過了。」
跟着趙學鵬便來了,用力握着李昌榮的手說:「堅強些。」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陸漸紅等得心焦,他很矛盾,一方面他真的不希望花逐言死,另一方面竟希望花逐言不要醒來才好。如果花逐言醒來了,牛達勢必會暴露,這是他不願看到的情形。
在眾人焦急的等待中,急診室的門終於開了。
李昌榮迎上去道:「醫生,怎麼樣?」
「李市長,花主任的危險期已經渡過了,不過他的腦部受到重創,還要進行全方位的觀察,能不能醒來就要看運氣了。」
「你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醫生點了點頭。
李洋爆出了一聲大哭,便暈了過去。
李昌榮沉下了臉,沉默着不說話。
由於花逐言的出事,整個市政府的氛圍便顯得沉重,一天,花逐言沒醒,兩天,還是沒醒,三天,仍然沒有醒的跡象,最終,醫生宣佈,花逐言醒來的可能性已經不大,成為植物人的機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李昌榮已經在考慮,是不是該放棄花逐言了。當然,該醫治還是要醫治的,政府的這個調調不能改變。
令李昌榮真正下定決定放棄的是一則新聞。
這則新聞是發表在網絡上的,洋洋灑灑寫了三四千字,詳細地說明了花逐言是幾點出的門,與什麼人見面,又怎麼出事的。大意是花逐言凌晨兩點多與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