駢順昌也不是萬念俱灰的人,經歷了那麼多的享受,讓他選擇死亡自然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事,只是他覺得自己完全沒有再出去的可能,現在有了獲救的機會,求生的本能當然讓駢順昌點頭不已。
見兒子有了求生的欲望,駢先沖鬆了一口氣,低聲道:「等把你救出去了,咱們爺兒倆好好談談心。千萬記住,一個字都不要說。」
出了去,陸漸紅已經離開了,黃曉江也沒有說什麼,駢先沖匆匆離去。
在回去的路上,駢先沖便開始考慮就此事該如何着手了。從目前境界看來,陸漸紅是插手此事了,駢先沖對陸漸紅並不了解,所以儘管從陸漸紅這方面切入是最佳的方案,但是駢先沖還是認為這個法子並不可行。根據兒子的態度可以斷定,這事跟他絕對脫不了干係,如果去找陸漸紅無果,反而會起到反作用,所以在一番仔思細量之後,駢先衝決定還是直接從根本着手,那就是找江東省的老大——駱賓王。
一個電話打到駱賓王的手機上,卻是他的秘書司常在接的,駱先沖既然是駱賓王的親信,對司常在自然不會陌生,陪着笑道:「司秘書啊,我駢先沖。」
「哦,是駢部長,什麼事?」司常在現在的心態極度不平衡,在很多人的眼裏,他作為駱賓王的貼身秘書,那可是傾權一方的人物,可是他的級別也就是正處,一方面他自傲得有些趾高氣揚,可是在另一方面也極度地自卑,因為他知道,很多人對他親近甚至是尊敬,只是因為他身後的駱賓王。在這兩種心態的糾結和折磨下,司常在很怕別人瞧不起他,越是這樣,他越是要擺譜,所以對於一個正廳級的宣傳部長,他居然也會以這種居高臨下的態度來說話。
你媽的,狗仗人勢。駢先沖在心裏狠狠地罵了一句,口吻卻是越發地恭敬了,道:「 有點事情想向駱書記匯報一下。」
「駱書記身體不好,已經休息了,回頭等駱書記睡醒了,我會轉告他的。」不由分說,司常在便掛上了電話。
這可把駢先沖的鼻子都給氣歪了,當即備車直接殺向了省委,這件事他必須要和駱賓王面談才行。
到了省委自然是撲了個空,一番打聽之下,才知道駱書記突發心臟病住進了醫院,這讓他措手不及,怔了一會兒,又打了個電話,這一回是打到司常在的手機上的,小心翼翼地問了駱賓王目前的境況和所住的醫院、病房,買了個大果籃過了去。
剛進醫院,便見到陸漸紅從裏面出了來,原來陸漸紅在公安局離開,便是知道駱賓王突發心臟病的消息才匆匆趕到醫院來的。
硬着頭皮跟陸漸紅打了個招呼之後,匆匆上了樓。
很快來到駱賓王的病房,敲了敲門,司常在把門開了,在他進去之前,低聲道:「駱書記需要休息,時間不要待得太久。」
將果籃放到牆角,駢先沖跨上一步,眼淚在早就醞釀好的情緒下掛在了眼眶上,道:「駱書記,您日理萬機,把身體都累垮了。」
駱賓王聽着,心臟又是一陣抽搐,我這是累的嗎,是活生生被氣的啊,看到駢先沖那副樣子,心頭不由一陣煩躁,要不是你兒子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我又怎麼會被氣得躺在病床上?
「聽司秘書說你有事情?」駱賓王看着他就覺得生氣,索性閉上了眼睛,問了話好打發他走。
駢先沖猶豫了一下,張口欲言又欲言又止,駱賓王睜開了眼睛,見駢先沖一臉難色,知道他是有私話要說,雖然對他不爽得很,但好歹也是自己帶過來的下屬,便道:「司秘書,你守在外面,不要讓別的人進來。」
司常在應了一聲,卻有些怨恨地看了駢先沖一眼,媽的,你還背着我啊。
等司常在把門關實了,駢先沖撲嗵一聲跪在了床前,淚眼婆娑道:「老領導,您可得救我兒子一命啊。」
駱賓王沒想到駢先沖搞這麼一出,皺了皺眉道:「駢先沖,你搞什麼?都這麼大的人了,快起來說話。」
駢先沖這才起了身,躬着腰道:「領導,我兒子順昌被人陷害,栽以拐賣婦女等罪名,用心險惡,現在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