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最後一項檢查已經結束,醫生出了來,陸漸紅向厲勝使了個眼色,厲勝迎上問道:「醫生,情況怎麼樣?」
那醫生道:「腿部有點擦傷,腳踝扭傷,其他的暫時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血檢等方面的報告明天才能出來。」
陸漸紅稍稍放下了些心,還沒說話,耿柏林就上了來,冷笑着道:「沒問題?騙誰呢?誰知道你們是不是跟醫院串通好了的?我要到別的醫院去檢查。」
這是典型的無賴行徑,也是通常的處理方法,不管人有沒有事,先查個七七八八讓你花點冤枉錢再說,最終的目的無非是想多要點錢罷了。
對於這一點,陸漸紅和厲勝再清楚不過,不過礙着是舒依的丈夫,陸漸紅並沒有多說什麼,道:「你放心,舒依的事我們會負責的。」
這時,舒依走了出來,一眼看到了耿柏林,臉色不由一變,不過想到這裏有這麼多人,也不想跟他大吵大鬧,便道:「我沒事了,柏林,我們回去吧。」
「沒事?」耿柏林冷笑了一聲,「我說你現在是不是傻了?被人家撞了,一句沒事就行了?」
舒依壓着火氣道:「那你想怎麼樣?」
耿柏林聽着很不是個滋味,這話應該是肇事者問的吧?
陸漸紅不想因為這事影響到他們夫妻,況且又是在醫院,便道:「這樣吧,現在舒依的檢查結果還沒有完全出來,咱們等結果出來了,再商量賠償的事情。厲勝,留個電話給他。」
耿柏林嘿嘿一笑道:「留個電話,到時候不接我找誰去?」
厲勝看不慣耿柏林的無奈模樣,道:「那你開個價吧。」
「夠了,耿柏林!」舒依忍不住叫了出來,「耿柏林,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好歹你也是個有文化的人,怎麼能做出這種訛人的事來?」
「我訛人?」耿柏林的眼睛瞪了起來,一把將舒依扯到一邊,壓着嗓子道,「我這還不是為你好?撞車最容易有內傷,現在沒事,不代表以後就沒事,到時候出了問題,找誰申冤去?」
「你……」舒依無言以對,只罵了一句,「無恥!」
「厲勝,你來處理吧。」陸漸紅有些聽不下去了,搖了搖頭,正要出去,卻被耿柏林一下子串過來攔住了,道:「想溜?」
厲勝眼神一冷,身子一橫已將耿柏林的身體擋住了,厲聲道:「你想幹什麼?」
陸漸紅擺了擺手,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卡來,道:「厲勝,這是我的卡,密碼是六六六八八八,你看要多少你直接支取。」
說了這句話,陸漸紅已經連看都懶得看耿柏林一眼了,豈料耿柏林將無恥進行到底,卻是再次攔住了他,厚顏無恥地道:「他別跟我瞎顯擺了,誰知道你那卡里有沒有錢?」
陸漸紅徹底無語了,他本來不想露出自己的身份的,沒想到這個人無賴至斯,便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名片拋了過去,道:「名片上有我的工作單位。」
「江東省委副書記……陸漸紅……」耿柏林一邊念着一邊不屑道,「誰知道你這個工作單位是不是真的……什麼?省委副書記?陸漸紅?」
耿柏林的臉色忽然間變了,手一哆嗦,名片便飄落在了地上,陸漸紅淡淡道:「就憑陸漸紅這三個字,也不會不聞不問,不過我下午還有事,有什麼事情就讓我的司機處理。」
說完這句話,陸漸紅一轉身,頭也不回地出了醫院。
耿柏林腦門上的汗直流,省委副書記意味着什麼?自己居然敲詐到省委領導的頭上了,這一回是死定了。
厲勝走到他的身後,本來想說幾句的,不過看得出來,陸漸紅一直在照顧舒依的面子,便沒有說什麼,只是道:「我們還是談談吧。」
「不用談了。」舒依緩緩走了過來,她有一種心如死灰般的感覺。
「是,是的,都是誤會。」耿柏林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地大轉彎,陪着笑道,「舒依,我們走。」
舒依用一種冷到了骨髓般的目光看着耿柏林,仿佛根本就不認識耿柏林,淡淡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