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那我呢?」卞賦歌雖然不成器,但也意識到卞家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如果就此撂手,那他作威作福的日子也就告一段落了。
「你要做的就是老實地待在家裏,哪裏也不許去,免得再惹事端。」
「二叔,你就這麼不信任我?」卞老三不滿地道。
「今日形勢非比尋常,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着我們,一點小事都有可能成為打擊我們的有力武器,所以你最好老實一些。」左志偉不容置疑地道。
卞賦歌泄氣地耷拉下了頭,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說他還有人可怕的話,那就是這個二叔了。左志偉雖然是名義上的宏基藥業董事長,但真正做主的還是卞小強。左志偉是黑道出身,落沒的時候被卞小強救了下來,而後在宏基藥業的發展過程中,卞小強展現出強大的經商才能,而左志偉也利用他的黑道經歷幫了他不少忙,兩人相輔相成,迅速積累起資本,成為了醫藥界的巨頭。相比之下,左志偉的思維要縝密得多。所以對於這樣的安排,除了卞賦歌略有不爽以外,其他人都沒有意見。
對於這些,陸漸紅是被蒙在鼓裏的。宏基藥業對於一般的企業來說,是一個龐然大物,但是在陸漸紅看來,確實只是小爬蟲,這一陣子,卞家也沒有什麼動作,至少表面上沒有。他們還不敢膽量對一個正部級的領導幹部下手,但是他們的沉寂並不代表安然就此善罷干休。
陸漸紅目前的處境需要他韜光養晦,但是安然從商界的角度入手,她才不會有那麼多的顧忌,所以怒砸修理廠只不過是一個前奏。
周五下午下班,孟佳打來電話,說下個周末會來京城。興奮之餘,陸漸紅也有些彷徨起來,跟她見面的地點,最佳之地莫過於明朗會所了,不過在天子腳下,陸漸紅還是有幾分顧慮,張榮強跟他的關係雖然不錯,但是這種事還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陸漸紅打消了這個念頭,決定在外面租一套房子,這樣比較安全些。
可是在京城租房哪有那麼容易,一般的出租屋陸漸紅是沒有興趣去住的,陸漸紅雖然到京城有一段時間,但是對於這個地方他並不熟悉,思來想去,還是找來費江東,上次聽說他便住在一個比較僻靜的地方,也是租來的房子,說不定他能幫上這個忙。
打了電話過去,卻是關了機,陸漸紅一陣悵然,只得打開電腦,去尋找出租房子的信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給陸漸紅找到了一個比較理想的地方,當即打了電話過去。
接電話的是一個女人,聽聲音似乎有些耳熟,不過記不起在哪裏聽到過,陸漸紅也沒有想太多,直接道明了想租房的用意,對方便約他到實地去看一看。
陸漸紅是個急「忄生」子,想到的事就要去做,於是擇日不如撞日,當即約好就在晚上過去看一看。
出門的時候,天空飄起了小雨,讓天氣變得略有些陰冷起來,陸漸紅驅車前往,繞了好一段路才找到那個地方,正如出租信息上所說的那樣,偏僻得很,不過陸漸紅第一眼見到便很滿意,因為這是一幢兩層的別墅,四周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鬱鬱蔥蔥,是一個不錯的入住之地。
將車停在門口,陸漸紅看到裏面亮着燈,院子裏還停着一輛車,打了剛剛打過去的電話,對方很快便出了來。
待那女人走到別墅的大門前時,兩人不由都是呆了一下,實在想不到他們根本就是認識的,原來這女人竟然是卞賦蓉,怪不得陸漸紅聽聲音有些耳熟。
「陸校長,你來租房子?」卞賦蓉想到那一晚自己賣弄風騷,最後的結果卻是被人羞辱了一頓,臉上不禁有些發燒,而宏基醫業最近的事情也讓她對陸漸紅心存畏懼之感,真的想不到,這個看上去溫文儒雅風度翩翩的男人翻起臉來,手段是如此的狠毒,雖然沒有對哪個人不利,但是卻是制人於死地而不動聲色。
陸漸紅並不知道宏基藥業發生的事情,雖然這個見面非常突兀,但是他是來租房子的,並沒有別的意思,所以很是淡定地點了點頭,道:「怎麼?不歡迎嗎?」
卞賦蓉剛